回家的车上,陆京南还真抱着手机开始搜索医生说的抽烟影响男性功能的事情,结果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几乎全是说有影响的。
偶尔有几个帖子说没影响,不用太在意,下面就会有人反驳。
他知道在网上查病都是绝症起步,但一想到自己刚结婚,老婆还是自己一眼相中的姑娘,再怎么着也不能把自己糟蹋坏了。
最主要,很多相关帖子推送类似“夫妻生活不和谐,最终离婚收场”这样的文章。
想想就觉得可笑,却后怕。
呵呵。
这个烟吧,也不是非抽不可是吧。
到了家,陆京南就对助理任松吩咐,“帮我泡杯茶,泡浓点。”
许诗宜一听,不由得开口,“你不是在吃药吗?怎么还要喝浓茶?”
“不可以吗?”陆京南一脸茫然,反驳的声音都不大,底气不足的样子。
任松站在那里双手搅着,看着楼大少爷的笑话。
妻管严出现了。
许诗宜说,“茶解药性,这是常识,你不知道吗?”
一脸懵逼的楼大少爷,“……”
他以往身体很好,就是胃上毛病,常备着胃药在吃,倒也没有了解过吃药不能喝茶这件事。
他的模样委屈中带着茫然,许诗宜拿起手机,“我认识一个医生朋友,我帮你问问。”
电话接通,许诗宜直接问,“齐医生问你个事情,就是我一个朋友,近段时间一直在吃中药和西药,能喝茶吗?”
“能喝,不会要命,只是减轻药效延缓病情恢复而已,问题不大。”一个清亮的女声从电话里面传来。
通话开了扩音,在对方说“能喝”那两个字的时候,陆京南还没觉得有什么,结果等对方说完, 他的表情只能用“精彩”来形容。
任松站在那里,已经快憋不住笑了。
“这样啊?”许诗宜怕陆京南听不进去,又问了一遍,并将手机凑到男人的耳边。
电话里女声继续回答,“肯定不是你,这事儿我之前跟你说过,和我说说谁这么没常识,待会儿我当笑话和别人讲?那么想喝茶,还吃药干什么,病着就好了,医生最讨厌这种不遵医嘱的叛逆病人,想抽。”
楼大少爷一脸生无可恋。
许诗宜倒也没出卖他,只是对着电话说,“一个朋友,的确是缺乏了一些常识,所以我向你求证一下。”
“那你转告那位患者,好好吃药,多忌忌口没坏处,要听医生的话,医生最不会害人了。”
“好,谢谢你齐医生,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哟,咱们的茉莉花还能记着我呀?我前两天给你发消息也不回我,等我冲去医院里看你,你人都包扎好跑了,想来是伤得不重是吧?是不是这几天都蒙着被子在哭?我可是问了一圈,那些问候你的信息,你是一个没回,你好狠的心呐……”
许诗宜哭笑不得。
那天她和纪邵衡在街上动手,当天就闹出新闻,好多朋友都在问她。
事出突然,她也不知道怎么回复,毕竟当街打架的确不好看,所以都没有回复,但是发了一条朋友圈,就三个字“我很好”。
商圈就这么大,其实大家都懂,有些事说出来也不光彩。
聊了几句,对方要忙了,“我要准备去手术室了,记得你请我吃饭的事情,别忘了。”
挂了电话,许诗宜收起手机,对陆京南说,“医生说可以喝,不会要命。”
楼大总裁大无语,“你这个朋友哪个科室的?说话这么毒?”
“神经外科。”许诗宜顿了顿,又补充,“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引荐。”
“大可不必。”虽然他没有医生朋友,但也听说过神外科的人都是厉害角色,人家是玩儿手术刀的。
这下好了,香烟戒了,茶也喝不成。
因为心情郁闷,上午陆京南也没有去画廊。
许诗宜也没出门,抱着电脑不知道在忙什么,陆京南问了一嘴,就听她答,“看看工作。”
“一定要工作吗?”陆京南控着轮椅靠近过来,凑过去看了一眼电脑屏幕。
上面显示的确是招聘信息。
而且,许诗宜看的,都是中大型企业里的高管职业。
虽然她工作年龄不长,但是她战绩辉煌,找工作应该不难。
“不上班你养我吗?”许诗宜顺嘴反问一句。
然后陆京南就一脸震惊的盯着她,“你在嘲笑我。”
“没有,我上班养你。”呼,刚刚嘴快,话说得不恰当。
“这话爱听,多说点。”
许诗宜笑,没再说话,陆京南也没有追着让她说。
他能感觉到,许诗宜并没当他是自己人,她看起来在压着自己的脾气和情绪。
不着急,他有的时间慢慢解开她的心扉。
“念念,我能问一问关于你的事情吗?”
“你要问什么?”许诗宜当即警惕起来,身子战术性后撤,靠在椅背上,下意识抬起手,又惊觉想起,忙放下。
“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主修法律,辅修的商业会计和商业管理。”
这个结果惊到了陆京南,“你的主修竟然不是商管?”
“我的最初想法是做律师。”许诗宜顿了顿,复又补充,“但家里让学商管,就多了一门辅修。”
因为她跳级严重,在回萧家之前,已经在进行大学学业了,当时自己选的就是法律和会计,回到萧家后,他们给她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加上订婚,拥有了纪家公司的股份,萧家就是为了让她转专业,但她不愿意,最后的妥协就是辅修里多了商业管理这一门。
商管的学习算是中途进行的,没有拿证。
陆京南能感觉到出许诗宜言语中的无可奈何,他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你才二十二岁,想做律师也还来得及。”
“不想了。”许诗宜摇头,被他握住的手有些不安,想要挣脱,又觉得那样不礼貌。
“是出了什么事,让你做律师的梦想都破灭了?”
“没什么事,就是长大了,没有了幻想。那个时候年纪小,总觉得律师就是正义的,后来出身社会才知道,律师眼里没有正义,只有委托人和对方被告。当然,这不是律师的问题,是法律不允许律师拥有个人主观情感,我觉得我做不到,所以就没有这个梦想了。”
听了许诗宜的解释,陆京南深表认同。
只是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看得这么透。
忽的,许诗宜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祈微兰,许诗宜当即接起,里面传来祈微兰的咆哮,“姐们儿,那狗男人又搞事情,你快看网上,我忍不了了,我想让我哥收购了纪家公司……”
听着祁微兰的咆哮,许诗宜安抚她,“恶意收购违法且危险,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