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危和姚欣在开会,还没有回来,整个总办只有萧染一个人。
虽然商酌言没有告知她‘进来’的意思是什么,但萧染就是知道她躲不过了,有些事即便是推迟的,却还是要发生的。
萧染坐在位置上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看了一眼时间,觉得她跟拍的单子怕是要来不及了,但答应的事情萧染不会让自己反悔。
将自己的私人物品放在柜子里,萧染起身走过去敲响了商酌言的门。
“进。”
萧染推门进去。
商酌言的办公室比萧染想象中的还要大,一整面的落地窗能俯瞰整个深城的夜景,装修是冷色调,和商酌言整个人的气质很搭,但萧染没有心情去欣赏,看向了坐在办公桌后面正闭目养神的人。
他看起来很累,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有些不舒服。
萧染其实对商酌言完全没有了解,勉强一点说也只知道这个人阴晴不定,但这一刻或许是他的不加遮掩,萧染能够明确感受到他的心情似乎很糟。
察觉到萧染看着他的视线商酌言睁开眼睛看过来:
“过来。”
或许是累了,商酌言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萧染静默几秒,迈步走过去在商酌言的面前站立,商酌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赤裸的视线丝毫不遮掩,问出口的话也直白得让人不适应:
“知道我叫你进来要做什么吗?”
萧染很想说不知道,但她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蠢笨,更何况知不知道结果都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所以何必呢?于是她说了实话:“知道。”
“你还距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我今天没时间。”纵然可能会激怒他,但萧染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你今天有要求,有了别的安排,时间有些来不及。”
商酌言闻言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他让人感觉更危险。
“我以为有些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商酌言说:“随叫随到,你该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萧染早已习惯了忍耐,但这一次莫名其妙地也有点忍不下,所以想说什么就说了出来:
“商董的意思是我应该7*24小时为你服务?可是商董,出去嫖一次还要给钱呢,我有什么好处呢?凭什么要全天候待命?”
商酌言闻言轻笑了声:“萧染,你把自己当什么?出来卖的吗?”
萧染脸色一僵,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商酌言就再度出声,轻笑道:“行,一次十万,我尊重你的职业。”
萧染垂在身侧的手都开始发抖,商酌言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伤人,依旧坐在那里像个高高在上的王,好像只要他想要,勾勾手就能得到一切,但凭什么?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或许很多事情萧染都无法控制,但她也有脾气,有尊严,做不到在这样的被羞辱之后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听从他的命令。
萧染转身就走,商酌言似乎也并不意外,甚至都不曾拦她,只是在她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出声提醒了句:
“你是想去总办做吗?还是说公司的其他部门?你想让多少人看?要不要我搞个直播,保证没有人敢封。”
萧染抓着门把手的手还在抖,却没有再动作。
她知道,商酌言做得出来。
这不是威胁,这只是后果,他只是把后果摆出来给你听,如果你能接受的话,这从来都不是威胁。
好傻。
怎么到现在都还在想着反抗和抗争,自从回来深城,她的哪一次反抗是有用的吗?不伤痕累累的就不错了,那么多的经验教训告诉她要量力而行,为什么她总是学不会服软和妥协,为什么她总是试图在找所谓的公平。
萧染收回了手,没有给自己反悔余地的转身回到了商酌言的面前,这一次距离他更紧,她就站在商酌言的面前,一件件的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一丝不挂。
商酌言就那么看着她,像品鉴一件商品般没有丝毫波澜。
冷气落在她如雪的肌肤上有些冷,但再冷也比不过心里的,她就那么站着,等着,抛开了羞耻心和自尊心。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萧染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可能会变成一尊雕塑的时候商酌言才动了,他从座位上起身,走过来萧染的面前,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萧染,你学不乖,是吗?”
萧染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明白商酌言的话。
学乖?她还要怎么学乖?就这么寸缕不沾的站在他的面前任他把玩了,还要怎么乖?她疑惑的看着商酌言,又渐渐的回复冷静,问他:“商董还想我怎么做?你说,我做,不会的我可以学。”
商酌言发现萧染真的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本就不太爽快的心情此时更是被眼前的人多添了一丝憋闷。
“我说过,你只要听话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商酌言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既然你有别的安排我们就速战速决。”
萧染看着他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似乎都可以,她并不介意,也无所谓。
她不说话,商酌言就逼她说,绕到她身后在她的后背推了一把,萧染踉跄向前趴在了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她想起身,被商酌言从身后按在了后腰的位置,他明明没有什么力气,但萧染却没再挣扎,甚至闭上了眼睛。
商酌言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压下去:
“两个选择,是在这里从头到尾地做,还是用上面帮我。”
“在这里做我不保证你明天还下得了床,用上面完事儿你就可以走。”
萧染睁开眼,盯着眼前不远处的签字笔,几秒后她无波无澜地开口:“我选第二个。”
“好。”商酌言放开她让她起身:“不过我今天心情不好,不可能怜香惜玉,用这里的话你可能不会太舒服。”
能有多不舒服?上一次萧染都快要死在这种窒息之下,总不能这一次真的会死,她当然不愿意再尝试一次,但现实好像也没有给她别的选择。
“好。”萧染说。
商酌言并没有立刻因为这句话而有反应,他维持着先前的姿势看着萧染,看得萧染有觉得有点奇怪,直到她发现商酌言眼底的变化,那慢慢蒸腾上来的欲念强势得让萧染开始心慌。
那是疯狂的讯号,萧染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但反悔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秒他就被商酌言拉着手臂迫使她转过身,继而又被按着肩膀跪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躲不掉的,萧染不断地给予自己心理暗示。
既然躲不掉,那就接受,至少不要让自己太难受。
萧染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天真了,商酌言没有说谎,他说的不会怜香惜玉,说得可能不会太舒服不是客气,甚至还有些委婉了,萧染原本以为上次的窒息已经是极限,但这一次她竟然觉得自己看到了死神。
这是一场单纯的发泄,一切结束的时候萧染怀疑自己的下巴是不是已经脱臼了,但商酌言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之后在自己的面前蹲下身来,抬手将她合不上的下巴轻轻抬了上去,说:
“没坏。”
萧染红着眼看他,眼角还有一滴泪滑过。
其实在刚才的过程中萧染已经哭了很久,她未必是真的哭,生理性的眼泪是她自己也控制不住的,商酌言本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一切都是提前说好的,他也并没有占什么便宜。
但这一刻或许是发泄了心理的不快,他竟然在这样的视线注视之下察觉到了自己好像有点过分。
手指轻轻碰了碰她微微有些裂口的唇角,问她:“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