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举着手电筒,光打在程婉婉和晏啸霆的身上。
程婉婉心里一咯噔,忙上前一步。
“我没有,我和晏旅长清清白白,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晏旅长是来找我说人口普查的事。”
文净莹怎么抢她老公,怎么污蔑她都可以。
可怎么能把无辜的晏啸霆也拖下水?
文净莹冷嗤一声:“谁知道是不是随便找了个理由,两个人出来私会?”
“否则为什么不敢当着我的面说,非要出去说?”
程婉婉恨恨攥紧手:“文净莹!”
话没说完,晏啸霆伸手挡住她,冷冷看向文净莹。
“文同志,请问你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话吗?”
他从兜里拿出人口普查的信息本:“我公事公办,问心无愧。”
“你要是拿不出证据,那就是污蔑。”
文净莹打了个颤,但还是嘴硬:“你别以为你是军区的人,我就怕你!”
这时,阮绥之上前一把攥住了程婉婉的手。
“你为什么背叛我?”
程婉婉回看着他,心里越来越冷。
阮绥之就是找准了这个有损她名声的机会,想把过错都甩在她身上。
之后离婚,就没人会背后说他。
她把他的手甩开:“那你呢?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阮绥之脸色一变:“你胡说八道什么?”6
程婉婉讥讽地扯起嘴角:“你心里清楚。”
“反正我和晏旅长是清白的,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可以对天发誓。”
“你呢?阮绥之,你敢发誓说如果你背叛我,就不得好死吗?”
阮绥之脸黑得更难看,也说不出话。
围成一圈的村民都不是傻子,这文净莹的到来他们都有猜测。
听见程婉婉的话,再看看阮绥之的样子。
他们立刻小声议论起来,唾沫星子真要淹死人。
文净莹脸上挂不住,跺跺脚跑了。
阮绥之还硬撑着,给自己找补:“那看来是净莹误会了。”
“晏旅长,对不住。以后要有什么事,你也可以来问我。”
程婉婉只想冷笑。
她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没担当的男人?
她转身就走,将尴尬和无措全都留给阮绥之。
而后她也没回知青屋子,去了隔壁牛大姐的屋子凑合一晚。
只是辗转反侧一夜,都没能睡着。
临到天亮,程婉婉才迷迷糊糊有点睡意。
刚睡着,知青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啊!这是谁干的——”
程婉婉被赶回来的牛大姐推了推:“妹子,快到外面去看看吧!”
她皱眉起身:“发生啥事了?”
走出去一看,只见知青院外的公示栏上,贴满了文净莹和阮绥之两人来往的书信。
字句情意缠绵,不堪入目。
文净莹疯了一样地上去撕,但身后村民的议论声还是越来越大。
阮绥之也从屋里出来。
见到这样的情形,他脸色大变,跟着上去一起撕。
这场面实在滑稽,程婉婉冷眼相看,心中痛快。
这时文净莹瞥见她,立刻朝她扑来:“程婉婉……是你干的对不对!”
闻言,阮绥之脸色气得发青,也彻底撕破了面具。
“程婉婉,你这个心烂的女人!居然这么害我!”
他撸起衣袖冲到程婉婉跟前,气急败坏想要挥起拳头打她。
就在这时,一双大手狠狠扼住了阮绥之的手。
程婉婉望着挡在自己面前宽阔的身影,怔怔出声:“晏旅长?”
这是他第几次救她了?
这下,可真是还也还不清了。
晏啸霆鄙夷威严地睨着阮绥之,一甩手将他推了个趔趄。
而程婉婉看着此刻儒雅形象全无、癫狂狠厉的阮绥之。
想到前世她被他骗了一辈子,今生又被他背叛、对她动手、狠下杀心。
她只觉自己两辈子的一腔真心、掏心掏肺都喂了狗!
思及此,她愤愤上前一步:“乡亲们都看到了,是谁对不起谁!”
“阮绥之,这婚,我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