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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聂辰便将所有的好汉酒全部交给了雀顶氏,这次他们总共拉来了五十坛酒,换算价格就是五千两银子。
  这五千两银子,又可以换到更多的牛筋牛皮马匹,他们是在原产地进的货,要比在清水县和威虎郡买货便宜一半不止。
  这些货物拉回去,再制作成武器,价格可以再翻好几翻。
  果然走私和军火生意才是最赚钱的行业啊。
  聂辰一边喝酒,心里一边乐开了花。
  雀顶烟霜和雀顶卡苏兄妹也跟聂辰翁秋蝉大壮坐在一起,推杯换盏,大碗喝酒,聊的很是开心。
  期间,雀顶烟霜豪情大发,拉着聂辰跟他拼酒,聂辰推脱不得,只能陪着一起喝。
  看着他们俩推杯换盏的样子,翁秋蝉眼里的幽怨都要溢出来了。
  时不时的就拧聂辰的腰一下。
  喝完酒后,众人散去,雀顶卡苏兄妹带着他们往一个帐篷走去,有客自远方来,总不能让人睡草地吧。
  一行五人都是摇摇晃晃的,热情火辣的草原妹子一把揽住聂辰的脖子,醉醺醺的说道,
  “吴兄弟,你长的真好看,你夫人也好看。”
  翁秋蝉微微一笑。
  “今晚让你夫人跟大壮兄弟住一起吧,你跟我去睡觉可好?”
  翁秋蝉立马不笑了。
  雀顶卡苏也觉得妹妹太胡闹了,看到帅哥就走不动路,那可还行,于是一把扯过雀顶烟霜,将其扶住。
  把聂辰三人送到帐篷后,雀顶卡苏扶着妹妹便离开了。
  草原人不睡床,都是在地上铺上干草,再放上褥子枕头什么的,还都是睡得大通铺,一点规矩都没有。
  在穷人家,更是被褥都没有,直接睡的干草。
  毕竟草原上不生产这玩意儿。
  聂辰往地上一坐,直接躺到了褥子上,舒服的只哼哼。
  翁秋蝉白了他一眼,而后,脱下鞋子,狠狠踹了聂辰一脚,差点把他给踹吐了。
  “狗女人你干什么?”
  聂辰迷迷糊糊的直接说出了以前叫翁秋蝉的外号。
  “好啊你,跟别人就是好妹妹,到我这就是狗女人,你跟人家一碗接一碗的喝酒,聊的多开心啊,搂搂抱抱的多高兴啊。”
  “别闹,谈业务当然要陪好客户了啊,把客户喝高兴了才能买我们的产品啊。”
  聂辰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嘟囔着说道,
  “要不是为了生活,为了老婆,哪个男人愿意这样喝酒,不得喝坏身体啊。
  夜晚的酒,不如清晨的粥,外面再好,不如自己家里好啊……”
  说着话,他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是翁秋蝉却感动的不轻,两只大眼睛闪着泪花,一想到聂辰为了做生意付出牺牲了那么多,自己竟然还不理解他还要揍他,就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好娘子,实在是太羞愧了。
  她拉开被子,盖到聂辰身上,从后面抱着他,轻轻抚摸着他,可心疼了呢。
  当然了,现在的温柔,并不影响她明天继续高冷,对聂辰横眉冷对。
  大壮看着他俩温馨的样子,摇头笑了笑,也躺到另一边,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洗漱后,聂辰便找到了雀顶棠坞,来换物资。
  雀顶棠坞喝的迷迷糊糊的,还没醒,就说了一句以后做酒的生意全部交给卡苏负责了。
  卡苏忽然间天降大任,倍感荣幸,对聂辰也更加看好了,当场带着聂辰去库房和牧场挑选东西。
  最后,聂辰挑选了一百匹好马,五百张牛皮和两千根牛筋,装车带走了。
  五千两银子,放到中原,连这些东西的一半都买不到。
  回去的路上,他们特意挑选了一条远离县城的道路,顺着一条平坦但隐蔽的山谷进入境内,回到了清风寨。
  这次马多,走的快,天还没黑,就走到了清风寨。
  满载而归的他们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就连大当家也都亲自到寨门口欢迎了起来。
  让人把物资拉进去,聂辰跟大当家一边走一边说道,
  “大当家咱们山寨里的那些劣马,以后就拉货用吧,这一百匹马,留着当做战马,明天我把马鞍、马镫和马蹄铁先造出来,先练出一支百人的骑兵队伍来。”
  “好啊,这些东西造的时候也快,你抓紧时间弄,以后再往草原跑生意,就不用你亲自去了,选出个得力干将去就行。”
  “好,商路已经打开,选几个靠谱的掌柜就行了,有的跑商,有的坐镇山寨算总账,现在咱的生意越做越大,账面必须得做好,不然赚了赔了都不知道。”
  就在他们说话间,不远处忽然传来喧闹声,大当家和聂辰不由得驻足看去。
  只见一个小土匪坐在桌子前,桌上箩筐里放着铜板,面前是一大群等着领工钱的百姓。
  一个三十多岁的百姓跪在地上,说道,
  “小哥,我求你了啊,您就行行好,把明天的工钱预支给我吧,后天的工钱我也不要了,我两天的活就换一天工钱行不行啊,我真的是有急用啊。”
  那小土匪一脸为难和不耐烦的说道,
  “去去去,你明天的活还没干呢我怎么给你发工钱?我们清风寨能每天按时按点的给你们结清工钱就不错了,还管饭,天底下你上哪找这么好的东家?
  别得寸进尺啊,就没有预支工钱那一说,赶紧滚,滚滚滚!”
  闻言,聂辰眉头大皱,走过去说道,
  “好好说话,这位大哥家里肯定是遇到难事了,才这么求你的,你拿不定主意可以找我,找大当家,骂人干什么?”
  小土匪见到聂辰,立马怂了,点头哈腰的道歉。
  聂辰看向那个百姓,问道,
  “大哥,你说说你家里怎么回事,是不是急用钱,我会力所能及的帮你的。”
  “谢谢二当家,谢谢二当家。”
  那汉子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我们都是被狗官府给逼得啊,前段时间,官府要剿匪,打牛坯山,就派人来收了一次税,家家都要交二十文钱,我们砸锅卖铁才交齐。
  这才几天过去啊,官府又要打牛坯山了,又过来收税,这次更狠,要交五十文了。
  小人这些天在山寨里承蒙照顾,省吃俭用攒下来四十文,可还是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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