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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桑悠哉轻晃的小腿停住,雪白的脸磕在抱枕上,侧目看向南初:“给我钱?”
  南初环胸站在门口,冷冷的,“恩。”
  南桑伸出手。
  南初说:“五十万?”
  “五百万。”南桑小手一伸:“给我。”
  南家在景家出事后,根基算不上稳当。
  虽然拿了景家不少东西。
  但因为在京市扎根的年数不够,很多人瞧不上甚至虎视眈眈。
  南镇为了震门楣,在南初婚礼上,给了数不清的嫁妆。
  那些后来被南初兑换成了不动产。
  她很有钱。
  虽然五百万超出了预期。
  但想到景深,还是点了头,“下午就走。”
  南初汇完款要走,南桑喊住她:“为什么让我走?”
  南初顿足回身,“南家没有人欢迎你,你在,会毁了家里的气氛。”
  “我毁你们气氛不是一次两次了。”南桑翻身坐在窗台上。
  长发齐腰,精致的脸雪白到发着光。
  细白的腿优哉轻晃,笑吟吟的说:“但你一直拿着长辈的姿态,可从来没说过让我离开南家。”
  南初对外的名声非常好。
  哪怕和前夫离婚了,但前夫却没说过她一个不字,只觉得是他对不起她,婆家也是。
  就是因为她对外表现出的非常得体。
  而且极其善隐藏,耐不住寂寞出去约的事,瞒的纹丝不漏。
  南桑好奇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赶我?”
  南初说:“最迟下午,从这里离开。”
  南桑看着南初的背影,挑高眉。
  南桑收了钱,但没走。
  在南初来找的时候,懒洋洋的翻了个身。
  南桑这两年不工作,却没闲着。
  有点闲钱,就把该打听的全都打听清楚了。
  她平淡道:“你和姑父结婚这些年,总共出过三次轨,一次是在MM,那男的……十八吧。现在出国了,不太好找。一次是健身房教练,是,离你家有点远,还是个老外,但他还在那干着。还有一次……是姑父的朋友,有老婆有孩子,那老婆和你关系还不错,在你和姑父离婚的时候,还帮你出主意,多分点财产。”
  南桑看向她:“上次在医院我说你出轨,不是胡说八道,只是懒得搭理你。”
  南初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尽。
  南桑接着说:“你的这些风流韵事,江堰知道了可能不在意,景深知道了……可不好说啊……”
  南初的脸肉眼可见的白了。
  南桑一字一顿,“滚出去。”
  南桑没把这拿出来说过,是因为没用。
  江堰不会在意,景深更不会在意。
  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南初给理由,就会自己找出理由帮南初开脱。
  南初跌跌撞撞的走了。
  南桑翻了个白眼,抱着抱枕重新趴上窗台,继续看向大门的位置,喃喃:“怕什么啊,景深早就知道你耐不住寂寞,更不会在意。”
  南桑很多年前就知道景深喜欢南初。
  南初只要来,他的眼睛就总是会定在她身上。
  眼眸漆黑,专注又深邃。
  南桑的舅舅以前大嗓门的和他朋友说过。
  像南初这种类型的良家妇女他玩过,骨子里贼浪。
  当时景深的目光,南桑那会觉得可怕。
  后来想想,景深对南初的心思,是从那会就开始了。
  不。
  是从被南初送进这里就开始了。
  南初没结婚前谈过几个男朋友,景深门清。
  婚后夫妻生活不和谐,他门清。
  在外找人,他也门清。
  南桑以前不明白,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她在外找人的时候,他不凑过去。
  南初就像是舅舅说的,披着一张闺秀贤良的皮。
  其实骨子里很喜欢刺激,浪荡的不行。
  当她的情,也算是得到了。
  到如今,慢慢明白了。
  大约是觉得那会一无所有的他配不上。
  南初的性子也不可能会为了一无所有的他离婚。
  现在的景深……不是一无所有。
  有的相当多。
  不止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南初,更甚者,可以圈着她永远不在外面找人。
  南桑默默的看着大门的方向,在天色黑透,景深的车开近的时候,噌的下蹦起来。
  洗澡换衣服,香喷喷的猫腰去景深房间。
  景深开了门。
  南桑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和他对视,伸长手:“抱抱。”
  景深没动,只是敛眉看着她。
  南桑手收回,“哥哥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景深关门扯领带,没理南桑,转身去了洗手间。
  南桑溜过去,从后面圈住他的腰:“哥哥……我想你了。”
  南桑其实有点黔驴技穷了。
  景深和寻常男人一样。
  心里有别人,却依旧会被她撩拨的动了欲。
  但又不一样。
  抗拒的很明显。
  南桑甚至感觉景深那点欲念不是被自己撩拨出来的。
  而是男人原始的冲动。
  就像是早上起来的生理性。
  她靠着抑郁症,装可怜装无辜留在了景深身边,不用被赶走。
  但不发生关系,又能留到哪天。
  如果在他和南初结婚前都不能上他的床。
  到那会。
  南初和他结婚,势在必行。
  南桑在他放水洗脸的时候,身上的真丝睡衣落地。
  她朝前,继续圈住他的腰。
  手从衬衫下里轻探,“哥……”
  话音没落。
  吱呀一声开门声响起。
  只是瞬间。
  南桑被景深推到了身后。
  “阿深。”
  伴随着南初的轻唤。
  景深回眸看向南桑,却只是看脸,扯了浴巾丢到她身上,声音低沉,“不想我扔了你,就老实待着。”
  他像是笃定南桑会应。
  不等她回答,关灯转身出去,咔嚓一声,把洗手间的门落了锁。
  南桑轻轻拧了下门把手,纹丝不动。
  而南初断断续续的哭声传了进来。
  “阿深……”
  南桑裹着浴巾附耳。
  南初说:“桑桑知道了……”
  景深声音温柔:“知道什么了?”
  “我当初为了气于远,和别的人逢场作戏过。”南初的哭声压抑且痛苦,“只是逢场作戏,可她……她今天拿这些出来,威胁我。”
  南桑愕然。
  听见南初接着说:“我不害怕她把这些宣之于众,可我怕……怕你被人耻笑。”
  “我结过婚,又比你大了那么多岁,桑桑再把这些事说出去,我……”南初说:“我们不结婚了好不好?”
  “我们就做一对情侣,厮守在一起,我真的做不到,因为二婚的身份让你抬不起头,再因为从前任性做下的荒唐事,害你被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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