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愿欢眼眸微抬。
蛊惑人心的顶级神颜,像妖孽似的晃在眼帘里,清晰好闻的味道萦绕在鼻息,让她压下去的酒劲儿重新上头。
“没跑。”她红唇轻启。
慵懒妩媚地抬了抬脸蛋凑近,笔直白皙的天鹅颈稍抻,单脚踩着高跟鞋刚好能蹭到他的下颌,红唇轻落印了上去。
容淮只觉得心尖被轻轻撞击。
耳边随后荡漾起叶愿欢愉悦的娇笑,“容医生长得这么好看,谁看了舍得跑?”
容淮眼帘微垂。
他看着忽而变得主动的叶愿欢,又想起上次喝醉的她也是这副模样,心底隐隐产生了一个猜测——
她似乎,喝醉了酒喜欢勾人。
“是吗?”
于是容淮慢条斯理地倾身,冷白的指尖挑起她的脸蛋,然后轻蹭在她的鼻尖上,“是谁说的绝不会吃回头草?”
“嗯?”叶愿欢妩媚地撩起眼尾。
她微微张着红唇,“可有时候好像也挺想尝尝回头草是什么味道的。”
莹白的指尖轻抵在他的胸膛。
踩着薄薄的衬衣衣料,像小人走路似的朝锁骨攀去,“容医生的锁骨好像能养鱼啊,这三百年来养了几条?”
容淮见她这样便知猜得没错。
九尾狐喝醉了酒,就开始忍不住散发魅力,用她那魅惑人心的招数来勾人,于是就变得格外主动了起来。
跟平时推拒他的模样截然不同。
似乎以前谈着恋爱时也是这样,但当时他们本就关系亲近,他只当她是喝醉了酒就变得格外黏人,不曾多想。
“没养过。”容淮唇瓣轻挑,他眸光下落至玩弄着她锁骨的手。
忽而将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缱绻地吻了下手背,“一千二百年来,自始至终就这么一个小狐狸精。”
叶愿欢似乎欢愉地弯了下眸。
容淮的唇在她的手背上涟漪,“小狐狸精这三百年来喝醉了酒又勾过多少人?”
叶愿欢明媚地弯了弯红唇。
她慵懒地,将手从容淮的掌心里抽出,“可不是谁都能入狐狸精的眼。”
容淮不着痕迹地挑了下唇。
叶愿欢伸手,纤长漂亮的手指从后脑穿过他的发,“容医生算一个。”
她的眼尾撩起了无边的媚色。
狐狸眸里荡漾的小钩子,将吸血鬼拿捏得死死的,tຊ“也是唯一一个。”
容淮忽而愉悦地轻笑出声。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上面点缀着的那颗朱砂痣,像是被施了什么魔法,磁铁似的吸引了叶愿欢的注意力。
“那还不肯答应跟我谈恋爱?”
“废命。”叶愿欢弯唇轻笑了声,眉眼间盈着让人看不出情绪的散漫与随性。
可容淮的眸色却深了深。
废命?
他只知道有些废床。
但还未等容淮深思这废命的意思,便忽而觉得喉结处传来柔软触感。
叶愿欢潋滟着波光,将视线落到他的喉结上,用指腹慢条斯理地轻抚转移了话题,“容医生的喉结真好看。”
“想咬?”容淮低下眼眸。
叶愿欢扬起的笑容明艳娇俏,有种让人难以拒绝的意味,“给咬吗?”
“若是咬完了不肯负责怎么办?”
闻言,叶愿欢敛眸思索,忽然重新绽放出她那九条狐狸尾,毛茸茸又娇嗔痴缠地绕在他的腰上,然后踮脚——
“只负一晚上的责行么?”
容淮彻底摸清了喝醉的小狐狸精,控制不住地散发魅惑属性,爱勾人却不愿负责,是个吃干抹净不认鬼的小渣狐。
怪不得那天早晨跑得比谁都快。
漂亮的狐狸尾又绕上他的颈。
尾尖轻挠着他的喉结,跟上面的那颗朱砂痣彼此交相辉映。
“嗯?”她有些不耐烦地轻哼着。
娇声的媚意伴随着灼热的气息,一同交缠在尾巴与脖颈的缝隙间。
当真是比酒劲儿还令人上头。
容淮倾身抵着她的额头,冷白窄长的手指托着她的脸,“去哪儿?”
“玫瑰庄园还是楼上?”
“楼上。”
“我为你造的玫瑰庄园不好吗?”
“那就玫瑰庄园。”
“两晚?”容淮顺势与她谈起条件。
可这次的叶愿欢没再继续顺着他的话,而是仰脸蹭过他的唇,缠绵缱绻,“容医生可不要得寸进尺。”
回应她的是低迷悦耳的笑音。
“行,一晚,玫瑰庄园,喉结给你咬。”容淮说着便微微扬起下颌。
狐狸尾巴松开他的脖颈。
纤细的脖颈与喉结暴露在她视线里。
性感的凸出上缀着朱砂痣,沉浮在叶愿欢醉意迷离的视线里。
她倏然微启红唇便咬了上去。
换来的是磁性喑哑的轻哼声,以及交缠进她柔软发间的长指。
“谢之那边怎么解释?”突然离席。
容淮原以为叶愿欢会很在意这个,哪料这小渣狐只是弯唇轻笑,“管他的。”
随后娇懒地趴在了容淮身上。
轻嘬着他喉结时红唇翕动,于百忙中吐出三个字,“带我走。”
容淮的眼瞳愈加幽深了几分。
他低眸凝视着难得主动娇嗔的女人,忽然弯腰便将她打横抱起。
叶愿欢顺势搂住他的脖颈,狐狸尾自然地松开他的腰,耷落下来蹭着他的腿,当真是个勾人得要命的主。
容淮手掌下滑,揉着尾骨,“尾巴。”
叶愿欢美眸轻睨。
这才慵懒地将尾巴收敛起来,还不安分地用唇瓣蹭着他的下巴,“走后门。”
正门可能会有狗仔蹲着。
容淮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声线低迷悦耳地回应,“放心。”
毕竟是难得拐回了他家小狐狸的机会,今夜绝不容许任何人打扰。
看似低调的大众疾驰回玫瑰庄园。
灯光昏暗迤逦,高跟鞋掉落到地板上的声音,交缠在呼吸间撞击着心尖,紧接着是开门和落锁的声音。
叶愿欢的脚踝受了伤。
因此容淮抱着她始终不曾将她放下,直到陷进柔软的大床里。
……
可却猝不及防地听见一声。
“嘎吱——”
床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