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笑话，掴掌大笑起来：“你明明再清楚不过，我娶你不过是因着你的样貌，因着死去的月妍。”
月妍是谁？
不及细思，贵妃忽然站起身，用尽一身力气推向南安王。
南安王身后是一块山石，他倒下的时候，脑袋碰在上头，血溅在贵妃裙衫上。
8我常常想南安王就此死了才好，可贵妃手下容情，并未碰死他。
他被人拉走的时候，嘴里还不住咒骂着贵妃。
“孙月青，你这个毒妇，即便你害死了月妍，你也比不上她万一！”
我搀住贵妃，却见她表情木然，口中絮絮说着什么，好半晌才听清了。
“月青就是月青，不是谁的月妍，也不是谁的退而求其次。”
她被南安王伤得太狠了些，同为女人，我只好劝她珍惜眼前人。
“娘娘，听闻皇上流血不止，可要去瞧瞧？”
提及小皇帝，贵妃的目中闪出一丝神彩，轻点了点头。
小皇帝才止了血，太医交代说稍时便醒。
贵妃眼见小皇帝面白如纸，并不能静候着，在殿内打着圈来回踱着。
其实她已有一片心许给了小皇帝，只是她自个不知道，我决定做点什么点破这层窗户纸。
“娘娘，有一幅画皇上珍藏多年，从不示人。”
我从前服侍小皇帝时，常见他在无人处痴望着一幅画，画中美人右眼角一粒红痣，便是贵妃的模样。
隔了这许多年，那副画果真还在右手边的台案上。
贵妃见那副画的第一眼，两颊上的笑涡盛满了少女的羞赧，再行细看时，忽然敛了笑，胸口剧烈起伏着。
我疑惑地凑过去，但见画中美人倚在长公主肩上，趁着月色读书，真正一副好光景。
贵妃说她从未见过长公主，那画中人并不是她。
“月妍是我的孪生姐姐，幼时进宫做了公主伴读，与南安王、皇上交情甚笃，可惜离奇暴毙于出嫁那日。”
她面上淡淡的，无悲无喜，却给了我当头一击。
我一向以为笼在小皇帝心间的白月光便是贵妃，却不过与南安王一样，是希图她那副与孙月妍别无二致的皮相。
“我这个人，也许生来就是姐姐的影子。”
贵妃将那画收回原处，静静地走了出去，走到月影下。
她仰起头，我看见她脸上挂着一抹阴森的笑。
我忽然想起南安王说的一句话，他说是贵妃害死了月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