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猜到了顾屿白的意图，但他突然如此直球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江念语还是有些害羞。
“顾屿白，你正经点，这是在工作。”
“我很正经。”顾屿白倒是无所畏惧。
江念语忍不住移开了眼神，不敢再直视顾屿白那炙热的目光。
顾屿白眼中的情愫她分明看得很清楚，但她告诉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
见江念语再次逃避他的感情，顾屿白也没说什么，他告诉自己，凡事都不要去强求，慢慢来，等待时机。
否则，他怕自己过于激进，会吓得江念语像两年前一样，再次逃跑。
小插曲过后，二人很快投入了全身心的工作中，偌大的办公室里不再有二人一来一回的提问，只剩签字笔在纸张上写字的沙沙声，和键盘的敲击声。
就好像，他们又回到了两年前，那偶有的几次，二人一起泡图书馆的下午。
此时，距离开庭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时间紧任务重，顾屿白也没了打趣江念语的心思。
于是这一个月，二人没有再谈论过工作以外的事情，携手并肩准备好了开庭前所需要的全部材料。
在江念语的帮助下，顾屿白的效率都提高了不少，以前像这样的重大案件开庭前，顾屿白免不了连轴转的加班。
但这次有了江念语的协助，他甚至每天都是准时下班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江念语在他边上提高了他的工作效率，还是他们两人实在是太有默契。
总之，两人相安无事的度过了整整一月，关系也缓和了不少，不再像一开始那样，两人共处一室相顾无言，总是觉得有些尴尬。
如今朝夕相处了一个月，江念语已然有些习惯于这样和他同在一个办公室里，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案件开庭那日，顾屿白比以往穿得都要正式。
成套的黑色西装一丝不苟，平常柔顺的头发上也抹了些发蜡，做了个简单的造型，倒是显得更加帅气了。
江念语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前方作为辩护律师的顾屿白，思绪不由得有些飘远。
她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刚上大学的时候，特别喜欢去看法学院的辩论赛，有顾屿白在场的辩论赛，向来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一是因为顾屿白长得好看，慕名而来的人很多。
二是，顾屿白平常不喜欢说话，但是在辩论场上的他，全向变了一个人，俨然是辩论队的主力，经常把对手逼得节节败退，哑口无言。
辩论场上的顾屿白，意气风发，肆意张扬，比任何时候的他都要迷人。
此时的江念语，一如两年前的她，温柔眉眼浅淡的望着台上那个熠熠生光受万人瞩目的男人。
只不过如今的顾屿白，褪去了些少年的稚气，更带了几分王者的锋芒。
在争锋相对的辩护中，顾屿白从来都不是激进派，他绝不会暴跳如雷的激言，他从来都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反击、阐述、侃侃而谈。
有的人好像是天生的王者，正如在这个偌大的法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锁定在了正在为原告辩护的顾屿白身上，江念语更是从开始到现在，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江念语的眼中，不仅有如今这个侃侃而谈的顾屿白，还有大学时那个目空一切的顾屿白，还有那个，高中时曾带给她勇气和力量的顾屿白。
顾屿白，一直都是如此的意气风发，而且在变得越来越好的道路上步履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