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睡眠怎么这么好,不到五分钟时间就真的睡着了,胸膛平稳的起伏着,好像还睡得挺沉。
茶几上他调了静音的手机,一会儿有来电显示,一会儿又是各种电子邮件,微信短信提示。
叶渺的腿也被他头压得有点发麻。
不过,她静静的没动,在这一刻,她目光贪婪的落到他沉睡的面颊上……
他脸部轮廓英俊,鼻梁高挺,唇瓣比较薄但唇形好看,整个五官都很深邃。
即便闭眼睡觉,那扑面而来的英气,也微微令人眩晕。
她情不自禁的揉了揉他那浓密粗硬的头发,想到自己的现状,有种从云端坠落到地面的闷痛感。
接下来的几天,叶渺边上班的同时,一边在网上约中介看房。
但在这种一线大城市,要找个方便小孩上幼儿园,又方便她上班的地方,实在是难上加难。
有些地段合适的,租金死贵,五六千都算便宜的了;
有些租金便宜的,又离工作地地点很远,要不就是那种环境脏乱差的老破小。
看来看去,没有一套房比得上现在住的小区。
但相比原来‘舒适’却死水微澜的日子,她宁愿带着带着孩子颠沛流离,自由呼吸的生活。
晚上,她正在卧室里收拾抽屉里的一些重要物件时,恺恺也来旁边凑热闹,还去翻她准备打包的书籍。
“妈妈,你什么时候坐过轮船啊,这么没带我去?”恺恺拿着手里的一张泛黄的照片问她。
她接了过来看了看,只见照片上是个穿着洋装,明艳动人的女子,正站在一艘邮轮上吹着海风。
照片是黑白的,看起来年代已经很久远了。
她笑了笑,“这不是妈妈,是妈妈的外婆,你的曾外婆。”
“啊?你的外婆,怎么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啊?”恺恺天真的问到。
“……”
看着这张泛黄的老照片,叶渺眼眶渐渐湿润,有关身世的回忆又在脑袋里蔓延……
外婆名叫秦莺,是民国时期军阀姨太太生的小女儿,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
她曾经在国外留学,是旧上海的社交名媛,可谓是风光无限。
解放后,秦莺家道中落,但凭着一身的才学,做了外文翻译教授,结婚生了个女儿,取名叶莫。
女儿3岁时,秦莺的丈夫在那场特殊运动中被迫害致死,自己也因为是军阀后代被开除职务。
秦莺吞下巨大悲痛,含辛茹苦独自抚养女儿长大;
又是二十年过去,女儿叶莫同样出落的如花似玉,因为能歌善舞进入了话剧团,跟一个高干家庭的男子陷入热恋并怀孕。
男人骗她生下了孩子,转身却为了前程跟别的女人结婚。
深受打击的叶莫从此一蹶不振,疯疯癫癫,还被话剧团开除,终于受不了打击,跳海自杀,终年24岁。
青年失去父母,中年失去丈夫,老年失去女儿,秦莺却没疯。
因为,襁褓中的外孙女就是她坚强活下去的最大动力。
秦莺给女儿生前留下的孩子取了个名字:叶渺。
就这样,叶渺从记事起,唯一相伴的亲人就是外婆,一老一小相伴渡过了二十多年的岁月。
因为隔代遗传,她和外婆秦莺年轻时长得特别像。
外婆是见过大世面,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耳聪目明,精力旺盛,通透豁达,时时刻刻都要保持优雅。
外婆把一生的精神财富的传给了叶渺,疼她护她,让没有父母的她可以活得无忧无虑,活得高贵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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