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寂静了两秒，随后程菲沫心里蓦然浮上一点很难以言说的滋味。
韩瑾年这是，在干什么？
一场戏，永远是看客更加明白，网友眼睛都亮了。
“我没看错的话，这是撒娇吧，这是的吧！”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厉总！”
“我真服了，程菲沫何德何能？”
“羡慕不死你，阴阳怪气的。”
程菲沫默然三秒，果断拒绝了韩瑾年的要求，她别开眼：“我力气不够，你还是自己来吧。”
韩瑾年看着她的侧脸，冷冷勾唇：“这年头，还真是好心没好报。”
程菲沫猛然回眸盯着他，她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她和韩瑾年这三年的空缺从未有过，那渐行渐远的九年也不存在一样。
就好像回到了两人回到了刚在一起时，那个无赖却时刻需要她关注的韩瑾年，又出现了。
程菲沫打开包装盒，倒了一点活络油在指尖，绕着韩瑾年的手背打圈。
很快，两人接触的肌肤都开始发烫，程菲沫因为靠得近，眼圈被活络油刺激的有些发红，她抬眸：“好些了吗？”
韩瑾年呼吸一窒，这样的程菲沫，几乎像站在他审美点上疯狂蹦迪。
心动排山倒海而来，像这世上最剧烈的海啸。
时光在这一刻无限循环，像是他们一同走过的十年，根本不存在。
韩瑾年收回手，脸色有一瞬间的柔和随即又恢复冷硬，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好了很多。”
程菲沫抿了抿唇，从车里抽出纸巾认真擦着手指，这时，一阵铃声响起，韩瑾年一顿，摸出了手机，看着上面的名字，眸色冷淡。
程菲沫瞥见，上面的‘林姗姗’三个字，风轻云淡的转开了视线。
她说：“我去丢垃圾。”然后就下了车。
直播摄像头是高清的，所以韩瑾年手机屏幕也完完整整出现在直播间。
“不会吧，刚有点磕到的意思，小三来了？”
“厉总掐了录播设备，走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磕不动磕不动。”
网友可以接受破镜重圆，但大部分网友都是有底线的，要是韩瑾年被锤死有新女友，他们根本就不会吃他这套。
程菲沫站在路边，看着走远的男人，眼里划过淡淡的嘲讽，嘲笑他，也嘲笑刚刚心动一瞬的自己。
等韩瑾年打完电话，再回到程菲沫身边时，她的脸色已经很正常了。
韩瑾年感觉不到什么变化，说道：“走吧，去餐厅。”
程菲沫抬腿跟上。
到了餐厅，两人完成打卡任务，便直接去找了老板。
韩瑾年问道：“请问，有没有什么人托你转角东西给我们？”
那老板一愣，随即说道：“哦，有。”说着拿出一张卡片给他们。
上面简简单单两个数字：69
老板开口：“三十秒时间，说出你跟这两个时间有关联的事件。”
韩瑾年皱起眉头，程菲沫在一旁看着老板拿出一个计时用的沙漏，里面沙砾缓缓下落，很快就堆起了一个小尖尖。
韩瑾年却还在想。
就在沙漏还剩最后一点的时候，程菲沫直接开口：“6月9日，我们的纪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