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强从这个女子手里得到针灸书后,除了帮助陈秀娟打理门店之外,他就留在屋内认真研究书中内容,然后就在自己身上尝试扎针,有时找不到准确的位置,就把自己扎出了血,但他没有丧失信心,继续在自己身上做实验。
那个疯傻的女子把祖传的针灸术教给了许强后,必是每天到收购站来,蹲在大门口不肯离开。许强和陈秀娟商量后就让她住了进来。陈秀娟帮她洗漱打扮了一番,穿上了一身合体的衣服,陈秀娟惊呼漂亮。越是美若鲜花,就越让他们感到心痛。因为她安静时眼眸黯淡无光,烦躁时举止无序,失去了与人正常交流的能力。
镇上有人听说陈秀娟收留了疯女子就前来看望,看到她被陈秀娟收拾的干干净净,都夸奖她心眼好。
据镇上的人说,从贺广民去世后,他的这个孙女贺珍就一直疯疯傻傻的,没有人管。贺医生给人针灸治病,行了一辈子好,临了自己死了,孙女也变得疯傻了。早先这闺女是又漂亮又聪明,后来她家遭了贼,钱财被洗劫一空,她胆小受到惊吓,变得有些不正常,但经过她爷爷针灸后好了一阵。贺广民不明原因的死去,她受到刺激后又旧病复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晚上经常跑出来到对面山上又哭又笑,怪吓人的。
许强了解了贺珍的遭遇后,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好针灸,医治好她的病来告慰贺师父的在天之灵。 许强翻看医书,从中发现针灸中对人的精神疾病治疗论述很详细,针灸配合服用草药可以治愈这种疯症。许强决定自己的针灸技术突破就从贺珍开始。
他夜以继日地研究针灸之术。晚上,他昏昏沉沉地睡去。在梦里有一个头戴瓜皮帽、长袍马褂的人背对着指导他扎针之术。他看不清对方的面目,只清晰地能听到对方言语清晰地讲解用针和穴位的关系,相比医书上讲得更通俗易懂,他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从梦里兴奋地惊醒,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犹历历在目。
第二天,许强准备给贺珍针灸治疗。陈秀娟知道后难以相信他现在能给人针灸治病了,而且他的第一个病人就是贺珍。
“她可是你师父的亲人,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陈秀娟不无担心地问。
“我已经阐明出了人的所有的经络和穴位针灸之术的要旨,给人下针是没有问题的。”许强认真严肃地说。
许强把贺珍哄到室内,让她安静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帮助她脱掉上衣,把整个后背全部露出来。他屏住气息,找准头部的百会等穴位,一针针下去,毫厘不差。头部用完针,然后就是背部。
陈秀娟出现在了门口,她看到贺珍润韵华美的肌体,贺珍显然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不快表情,她问:
“治疗疯症还需要脱掉上衣扎针吗?”
“从背部进针,可以帮她疏通经络,安神静心。”他尽力解释,免得引起陈秀娟误会,以为他在借扎针之名,行猥亵女人之实。
“嫂子,我出去一下,你要没事,你就留下来陪贺珍说说话,需要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我害怕她乱动。”
陈秀娟没有言语,她把一件衣服披在贺珍的身上,搬过一个椅子坐在了贺珍的旁边。贺珍高兴地笑着,她似乎也明白现在在干什么。
许强走了出来,在院子里徘徊。这时,院门推开,龙哥的手下黑脸大汉带着两个打手闯了进来,看到许强,警觉地向周围扫了一眼,问:“听说陈秀娟来到了镇子上,她的欠款已经到了最后期限,赶紧让她还钱!”
还没等许强说话,他们就要四处搜找。陈秀娟害怕他们惊扰了贺珍,引起她情绪焦躁,她赶紧跑了出来。这时,贺珍也跟着跑了出来,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掉在了地上。
几个男人一下子呆住了。许强赶紧冲过来挡住了贺珍的身体。黑脸和另外两个打手哈哈大笑起来。
“让我们看看你们这是在表演什么节目呢?看着好像很精彩呀!你看那个小腰和小馒头。”
陈秀娟回头看到贺珍赤裸身体,顾不得黑脸,转身回屋寻找衣物帮她重新披上。
贺珍看到黑脸后开始狂躁起来,呜呜地哭起来,来回地晃动身体。许强拉住她的手进了室内,稳定了一下她的情绪,快速取下银针。
黑脸哈哈大笑完,看到陈秀娟,就问:“钱准备的怎么样了?龙哥在家等着听信呢。”
“钱是一分少不了他的,请问你把那张借条拿来了吗?”陈秀娟问。
“我只是来下通知的,我不管什么借条不借条的东西,拿上钱给我走一趟吧!到龙哥那里再谈借条的事。”黑脸带着强势的命令口吻说。
许强安抚了贺珍的情绪后,出来对黑脸毫不客气地说:“龙哥想要钱,你就让他带上那张借条到这里来,一手交条,一手给钱!”
黑脸听到许强的要求,轻蔑地带有挑衅性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问陈秀娟:“你是什么意思?”
陈秀娟说:“我也是上面说得这个意思!”
黑脸没有办法,只好悻悻地回去复命。
黑脸三人走后,贺珍情绪又开始不太稳定,她又哭又闹,陈秀娟有些着急,她现在背负着巨大的债务,当初来镇上的目的就是来做生意,现在还要照顾一个病人,这生意怎么做下去。
许强看出了陈秀娟的心思,就对她说:“嫂子,为了不打扰你做生意,我带贺珍去她家治疗,我一边治疗,一边过来帮你。”
“我也许太着急了,你也看到了,龙哥来催账,这边需要做生意……”
许强带着贺珍去了她的家里。贺珍好像表现的很高兴,意识也清醒了不少。许强继续帮她针灸,她表现的异常配合,有时她趁许强不注意拿出针来扎向他,还看着许强呵呵地笑。许强发现,贺珍好像不经意的针刺,却显得又快又准。许强趁着她清醒状态尝试着和她交流关于针灸的技术问题,来唤起她大脑的潜意识内容,帮助她恢复正常状态。
许强发现,他的这一做法很有效果,寻找贺珍感兴趣的话题,不断地和她交流。有时她困了,就拉着许强到她的床上来,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让他守候在床边。许强看着她姣好的面容,瘦弱的身材,心里涌起了无尽的爱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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