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谢冰瓷也不再管他，开始认真翻找。
过于浓重的脂粉味令她止不住地皱眉。
以前沈苏然身上的气味也没这么重，都是淡淡的香，衬托出她的高贵。
如今这是本性暴露了，丝毫不掩饰了。
这一翻，还真翻到了些东西。
那是一封信件，被撕碎点燃了仍在火盆里，或是起了风，将其中一片吹到了火盆下方，一个视觉死角。
谢冰瓷捡起，上方有几个残缺的字眼。
芙蓉……殿……三……
谢冰瓷将此物也给霍凌琛看了，霍凌琛当即脱口而出：“芙蓉殿？那是后宫最偏僻的一间冷宫，里边住的是前朝的老妃子，疯疯癫癫的，平日里无人会去。”
谢冰瓷马上就明白了，‘三’便是是指三皇子冰冰，这是下令的密信。
谢冰瓷点头，就朝外面走去。
谁知，却与沈苏然直接撞了个照面！
所幸谢冰瓷此时还戴着面具，沈苏然只是随意地看了她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在了霍凌琛身上。
“首辅大人，你这是何意？皇兄才驾崩，你便要罔顾礼法、造反不成？！”
霍凌琛冷笑，对她丝毫不客气，视线冷凝如冰。
“依臣看，想要造反的是公主您吧？”
“此话是何意？”沈苏然讥讽一笑，“首辅，凡事都要讲证据，我知你对本宫有偏见，可也不能空口污蔑罢。”
谢冰瓷低着头，站在霍凌琛身后，闻言一愣。
霍凌琛对沈苏然又偏见？还有这种事？这几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霍凌琛有意无意地挡在谢冰瓷前方，冷冷看着沈苏然：“你献给陛下的美人，日夜吹枕边风，引得陛下夜夜笙歌，无心政事，昏庸无道！”
沈苏然满不在意道：“本宫不过是为了满足皇兄的喜好，何错之有？”
霍凌琛冷哼一声：“仅仅如此自是无何大错，可臣还知晓，美人献给陛下的吃食不简单罢，太医院的诸多太医也都知晓。”
沈苏然一愣，却笑意更深：“若真如首辅所说，那您应该去禀告圣上，知情不报亦是大逆不道！”
霍凌琛冷冷开口：“此事臣多次禀告陛下，可陛下却出言包庇，甚至下令处死数名忠臣将士，只为博美人一笑！寒了多少忠臣烈士之心！此事公主殿下敢说全然不晓吗？！”
霍凌琛的心也在一次次昏庸之为中，一点点冷下来。
这个昏君当真值得他拼命辅佐吗？
谢冰瓷听着霍凌琛的一字一句，心头也狠狠压下一块巨石般，沉重至极。
回想起来的路上，谢冰瓷的所见所闻。
寒心至极。
她拼命护下的河山，护下的千万百姓，却活在如此昏君的领导下，仍旧受着苦难。
沈苏然讥笑：“与本宫何干，那是皇兄自己的决议。”
“可你命美人下毒一事为真，还不够重罚吗？公主殿下。”霍凌琛声音加重，抬手换来护卫，强硬地破开一条路来。
沈苏然见自己的人纷纷被压制，很是不甘：“霍凌琛！你要做什么！皇兄一死，便要眸逆我们沈家吗！”
霍凌琛回眸，冷笑。
“沈苏然，你的心思，人尽皆知。”
“你以为陛下一死，你便可以做沈家的人上人了？”
语落，霍凌琛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赶往芙蓉殿。
沈苏然吃了个瘪，冷着脸将桌上东西全部拂落。
“霍凌琛！介时我定要你跪下来求我！”
又冷声吩咐：“快叫那人动手！安排人立刻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