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泽突然明白过来。
程知寒，他……已经想放弃了。
不是放弃程氏，而是，放弃自己的人生。
颜泽一下子就火了：“程云修，不就是一个女人，你为她要死要活三年了，我告诉你，不管你欠了她多少这三年你也已经还清了，这天下大把的女人，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莫晨欢这个女人他妈的也是厉害，真的就能这么狠心！
“颜泽，我想回温彻斯特。”
他看向颜泽，话里没有任何情感，颜泽警惕的问他：“你又回温彻斯特干嘛？养老还是等死？”
“这里没有莫晨欢，我还待在这里干嘛？”
“温彻斯特有莫晨欢？”
“……”
许久后，程云修轻笑一声，声音轻极了，“是啊，哪里都没有莫晨欢了，从今以后，哪里都没有她了。”
此后人生，再不相见。
莫晨欢，你够狠，你够狠。
对于突然回来的莫晨欢，严悦铃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莫晨欢回来之后，情绪变得更低，甚至易怒，有时候动都不动就发脾气，当然，不是对着她，莫晨欢是对自己发脾气。
有时候做饭的时候少放了一点盐，她就直接把整盘菜都到了，然后一整天的不吃饭；洗澡的时候忘记换拖鞋，她就干脆光着脚在冰冷的地板上走来走去，一点事情不顺心，她就用别的事情惩罚自己。
像疯子一样。
但是无论严悦铃怎么问她，莫晨欢都是一脸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
在这样下去，严悦铃觉得先疯的可能是自己。
终于在莫晨欢再一次剪了自己的衣服之后，她强拉着莫晨欢坐在床上，眼神凌厉的看着她，不像以前询问的态度，她态度十分强硬。
“晨欢，告诉我你和程云修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是不说，我自己去问程云修，他肯定很有空。”
“真的没什么。”莫晨欢低着头，还是那副故作淡然的语气。
严悦铃叹了口气：“好，那我现在就给程云修打电话，我干脆把他叫过来，让他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说着她就真的拿出手机，作势打电话，实则她根本连程云修的电话号都没有。
莫晨欢才终于有了反应，倒不是怕她打电话，怕她万一真的把程云修叫了来，看到自己这么颓废的样子。
那个永远有莫名优越感的男人肯定以为是因为他。
她慌张的把手机抢过来，严悦铃才重新坐下，“还不说？”
“悦铃，你说，我是不是挺贱的，当初活过来的时候，就发誓过再也不要跟程云修有任何关系，但是现在却还是对人家念念不忘。”
严悦铃看她难过的样子，很有些心疼，紧紧的揽着她，“不是，晨欢，爱情就是不讲道理的，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如果你还爱他，你就放心去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