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抬过。
见我不说话，顾楠转头端过茶水向爸爸走去，嘴里嘟嘟囔囔：”这么臭也进来，脸皮真厚。”
路过我时，她手一抖。
我迅速收回放在过道的腿，但还是有星星点点的热水溅到了我的腿上，痛得我闷哼一声。
她装模做样地道歉：”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姐姐不会介意吧？”
我白了她一眼，刚要开口，妈妈却阴阳怪气地接过话头：”楠楠，别自责了，姐姐不会介意的，这水刚好给姐姐去去味儿。”
这一刻，我发自内心地嘲笑自己，上一世怎么连这种手段都干不过？
上一世她们也是这样一唱一和，将我说得肮脏不已。
我只一个劲地附和她们，自嘲自己又脏又土，将她们捧上了天。
在这种自我否定中渐渐大家都默认了我就是这样的人。
哪怕我极力讨好，妹妹就是不愿放过我。
在家使唤辱骂我，在学校挑拨同学带头霸凌我。
我一直反思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素未谋面的妹妹对我那么大的敌意，甚至花了更多的时间研究她的喜好，卖力地讨好她。
原本优异的中考成绩在这种不解中一落千丈，最终连个像样的大学都没有考上。
就算这样她依旧不知足，下药将我送上了傻子的床，导致我被凌虐致死。
但这次，看着顾楠和妈妈在我眼前张张合合的嘴巴，我抬起头冷声道：”这么脏是谁生的？”
这不是你们给我的人生吗？”
转头朝向顾楠：”你是愿意干净的去死，还是肮脏的活着？”
顾楠和妈妈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脸色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客厅里足足沉默了半分钟。”
好了，你们两也是，小洁沾点泥巴而已，阴阳怪气说什么？”
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手机，竟开口为我说话。
我诧异地回过头，对上爸爸审视的目光。”
爸！
我……”顾楠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爸爸眼里的狠戾吓住，不甘心地闭了嘴。
奇怪，爸爸怎么突然帮我？
上一世他可是一直装聋作哑。
扭过头，顾楠阴森森的眼神里不再满是挑衅，反倒盛满了警惕甚至夹杂着一丝嫉妒。
我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事情改变了。
3我是中考状元，爸爸早就顺利帮我转好了家附近的学校，跟顾楠一起。
早上八点到了学校，她直接去了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