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羽蔷听到这里，眼神总算是有些波动了。
看了眼汲雨婷，眼中有些震惊。
汲雨婷穿着连衣裙，脸上画着浓妆，可还是遮盖不住脸上的憔悴和疲惫。
汲羽蔷这才信了，她确实和她说的一样，过的不好。
心中出乎意料的没有报仇后的快感，反而只有浓浓的厌倦。
蒋少辞皱着眉道：“你会被这样对待，全部都是因为你自己做的事情令大家所不耻。当年断崖的事情也是你自导自演，只为了和男人私奔……”
汲羽蔷听到这里，就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面上一片空白，似乎是觉得荒唐。
她走到了蒋少辞面前，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精心策划好的骗局是吗？”
“所以，我从来就不欠汲雨婷什么，对吗？”
“所以绵绵，也是她故意的是吗？”
汲羽蔷再也承受不住打击，又哭又笑，似乎脑中只剩下了“荒唐”二字。
“那这些年，我所遭受到的一切又算什么？！”
可却没有人能够回答她，因为她已经死了，没有人看得见她。
蒋少辞莫名的红了眼，只能转过头将一切情绪收敛住，可泛红的眼角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
汲雨婷眼中的妒火更甚，报复般的冷笑出声：“你们到底是在帮汲羽蔷讨回公道，还是在为自己对她做过的事情感到愧疚？”
“尤其是你蒋少辞，可是亲自将那狗送去安乐死的。但凡你们其中一人对她多一点关心，汲羽蔷也不至于寻死！”
蒋少辞的指尖开始颤抖起来，唇瓣紧紧抿着，眉眼之间有戾气也有痛苦。
汲司勤面上难受，心里更加痛苦，此时被戳中了痛处，连忙说：“我们会尽一切办法，弥补蔷蔷的！”
汲雨婷像是觉得难以置信：“你们宁愿去偏爱一个死人，也不愿意在对我好了是吗？”
汲母痛哭出声，指着汲雨婷犹如在看一个仇人：“滚！你滚！”
汲雨婷胸口剧烈起伏，冷哼一声：“妈，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掉下断崖也不见姐姐哭的这样伤心，现在就是死了一条狗而已！”
汲羽蔷眼神落寞，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绵绵……”
汲雨婷看着他们，眼神中满是嘲讽：“曾经你们的那些对汲羽蔷言语上的伤害，这么快就忘了吗？”
汲母气的双眼泛白，浑身颤栗。
汲司勤急了：“妈！你怎么了？”连忙摁响了床边的呼叫铃。
汲雨婷也被吓了一跳，但此时已经全然什么都顾不上了。
“但无论你们做什么都没有用了！汲羽蔷已经被你们害死了！”
蒋少辞猛地转过头看着她，眼神是汲雨婷从未见过的样子，让她一瞬间就闭上了嘴。
心中又惊又惧，她看着他，心中终于知道害怕了。
步步朝后退，看着他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最后避无可避，退到了门口。
蒋少辞一拳打在了门上，猩红着双眼：“滚！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