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秦湘湘看向周晏生，满是疏离与不悦。
“阿铮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要用你批判的眼光来看我和阿铮，周长官。”
周晏生只觉得从秦湘湘嘴里脱口而出的阿铮格外刺耳。
“秦湘湘，你都叫的这么亲密了，四年里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
周晏生发了狠，眼睛血红一片。
怎么想，都不能忍下秦湘湘还有另一个男人。
秦湘湘看着周晏生的模样，她从前从来没有见过周晏生如此愤怒。
她抱住女儿的手渐渐收紧。
半晌，周晏生或是觉得自己也有些失态。
他攥紧了骨节分明的手，将口袋里的一章泛黄的离婚申请书拿出来：“秦湘湘，离婚申请书我不认，你还是我的妻子！”
男人顿了顿，敛下隐忍的眸子：“我知道我从前做的不够好，但是我以后会对你和孩子好的，你别闹脾气了……”
秦湘湘微顿，他曾经狠心到雇了人要将自己与孩子卖掉，如今在这里装什么？
腹部还有隐隐传来的阵痛。
“周晏生，你是不是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
秦湘湘抬眸：“我说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请你离开。”
她不想再去掺和他和李清姝的感情。
“秦湘湘，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男人的声音低沉。
周晏生的眼眸清冷渐浓，她真的与从前不一样了。
这个时候的他才缓慢察觉，秦湘湘不是同他闹脾气。
秦湘湘看着男人清冷的眼眸，一脸淡漠：“周晏生，你这样，李清姝知道吗？”
不说别的，他们之间梗着一个李清姝，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一起。
周晏生掀起眼眸，眉宇微蹙：“我说了我和清姝没有你想的那样关系，她——”
“青梅竹马，一个大院长大的怎么会没有关系？”
秦湘湘早在秦禹铮哪里听说过他们的过往，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周晏生，我们回不去了。”
努力过，知道有些结局无法更改。
从他雇了人要将自己与孩子卖掉时就已经回不去。
她不会再踏入上一辈子的死局，更不会让女儿的生命再受到任何威胁。
周晏生看着秦湘湘眼睛通红的模样，烦闷地起身。
病房里，身形纤长的男人转了一圈又一圈。
半晌，周晏生站定，眼眸清冷：“秦湘湘，你就是在无理取闹。”
秦湘湘自嘲一笑：“谢谢周长官的夸奖，这句话你四年前也说过。”
她的手温柔地抚了抚怀中不敢出声的周念念后背。
“离婚协议我会重新草拟一份给你，到时候你看了没问题我们就去民政局办手续。”
说完，秦湘湘又补充道：“如果你不同意，我会向人民法院提出诉讼。”
这是周晏生第二次为除部队外的事情感觉到心慌。
第一次是秦湘湘一声不吭地带着孩子离开。
第二次是秦湘湘现在铁了心要同他离婚。
他仿佛越来越摸不透她，越来越抓不住。
不知多了多久，久到秦湘湘以为周晏生就要妥协。
然而周晏生只是转过了身，背影挺拔。
“秦湘湘，离婚可以，念念得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