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为了肆安，我做任何事都值得！”
明染毫不犹豫回驳。
对视许久。
顾敬渊眼底的坚持一点点退去，半晌他妥协：“我替你寻，将他的真身和年龄告知我。”
明染迟疑看他，随即冷冷一笑。
“可是顾敬渊，我根本就不信你。”
第 17 章
顾敬渊心口好似被猛地重锤了一下。
他神色复杂：“你以为我要这些是不怀好意？”
“自然！你们仙界之人最为虚伪！”明染眸色冰冷，“若知晓了肆安的真身年龄，指不定要在背后搞何种手脚！”
“你就这般看我？”顾敬渊神色透出几分不可置信。
明染却已经懒得再与他多说一句话。
迅速飞身离去。
顾敬渊定定看着他消失在妖界，心底隐隐察觉出几分异样来。
他一边跟上明染，一边以术法唤寻到旭星扬。
“那魔族肆安的出身，能否告知给我？”
旭星扬一怔：“为何突然问这个？”
“不知，我总觉得他不对劲。”
顾敬渊眉头紧紧拧起。
可术法中的旭星扬静静望着他，过了许久却只是缓缓摇头：“抱歉，顾敬渊仙君，此事我无能为力。”
“为何？”顾敬渊诧异问。
旭星扬却只沉默不语，最终他只告诉顾敬渊：“我只能告诉你，这肆安在魔族的说法是无父无母，一百年前凭空出现在明染身边的。”
“一百来岁？”顾敬渊脸色微变，“那他应该还只是孩童模样才是，怎么会看起来同两三百岁那样？”
旭星扬摇晃着手里折扇：“他自幼学魔魅族千颜术，外貌变动实乃正常。”
“你是说他学魔魅族？那就是说他本身并非魔魅出身？”
顾敬渊敏锐察觉出重点。
旭星扬神色一怔，当即噤声不言。
而这态度答案已然明了。
顾敬渊并未与他再多聊，很快收起术法，往前追去。
另一边。
明染使尽全身术法来搜寻肆安的下落。
那无影果虽然能隐藏所有踪影，却无法抵挡血蛊虫的寻踪法。
以血寻踪，顾名思义便是以自身血做引，让血蛊虫去寻踪。
这法子费血。
一般人不到万不得已，并不会用。
而此刻，为了寻到肆安，明染顾不上许多，当即就要割血施法。
可就在即将划破指尖之时。
顾敬渊已经再度追上他，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当即出手打断了他。
“你疯了不成？要用血寻踪？”
明染冷着脸：“顾敬渊，你何时变得如此烦人？我不想见到你，你是听不懂吗？”
向来出身高贵的顾敬渊仙君自然是鲜少听过这种话。
顾敬渊脸色微僵，可他拽住明染的力道却未松懈分毫：“我会帮你的。”
“真是好笑，仙君要帮我寻魔族之人，就不怕触犯你们天族那威严的天规吗？！”
明染浑身都竖着刺，仿佛他再靠近一分便能发射。
可顾敬渊神色微变，定定望着他：“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明染眸色泛冷，不知他这又是在唱哪一出。
“滚，你若耽误我寻肆安，我真的会杀了你！”
他眼底迸发出的怒气与杀意并非说笑。
顾敬渊心口收紧，莫名松了手。
明染当即飞身要走，准备再度以血寻踪。
身后顾敬渊却沉声开口说：“我已经找到肆安在何处了。”
“一派胡言！”
明染神色黑沉。
可顾敬渊抬手一挥，空中出现了一抹画面。
画面中央正是肆安躺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周遭有蝴蝶围绕，他们玩得正欢。
“这是哪儿？”明染神色一变。
顾敬渊定定望着空中画面，眸色微沉。
“比起这个，我倒是想知道，为何你要让年仅百岁的他以两三百岁的模样在魔界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