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书房里，我瞅着楚繁霜和秦渡盯着我的模样，不禁心头发毛。
“你们这样看我做什么？”
秦渡淡淡开口：“这句话，意味着你在那个满心只有龙椅的人眼里有着更重的分量。”
他眼底透出一丝疯狂的意味：“也意味着，你可以将我们准备冒的险闹的更大一点。”
楚繁霜冷冷开口：“秦渡，不可。”
秦渡毫不犹豫的反驳：“为何不可？我忍了那么久，你等了那么久，终于等来一个绝佳的机会，你不舍得让她去做？”
秦渡看我一眼：“或许，她本就是应运而生。”
我从不知道，秦渡还有这样无情的一面。
这一刻，我是庆幸的。
还好我没有告诉他我是楚云姝这件事，否则，以他的性格，定然不会让我上阵。
在场唯一知晓的楚繁霜，却碍于种种原因不能说出来。
我的思绪只稍稍转了个弯，就朝秦渡问：“齐延将国公府的小公子送进了军营，与我职位相当，如今可以确定国公府已经被他拉拢，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法子？”
我没有意识到，在我目光灼灼等着秦渡回答时，脸上神情生动的不似现世的我。
秦渡盯着我，浓眉微微皱起，眼中透出一丝难以言状的情绪。
这时，楚繁霜轻咳一声，拉了拉我的手臂：“燕清，你靠的太近了。”
我恍然惊觉，我离秦渡近的过分，而他此刻皱起的眉，应当是表达不满。
我及时退开两步，朝秦渡道歉：“秦大人，冒犯了。”
秦渡别开眼：“下次莫要如此。”
不等我回答，他就接着说：“朝中已经有人提议让齐延尽快选定正妃择日完婚，以便为陛下冲喜，我希望你是这个人选。”
“只有齐延对你起了这个想法，你才有机会见到温昭仪。”
楚繁霜在一旁脸色难看：“不行，我不同意这个做法，我宁可自己去。”
秦渡语气漠然的近乎残忍：“繁霜姐，她是最合适的人选，你是长欢的亲姐姐，我不可以看着你跳进火坑。”
他看向我：“你愿意吗？”
我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因为我而将我的家人护在羽翼之下，却将我推向最危险的境地。
若是秦渡日后知晓真相，怕是要悔不当初。
在楚繁霜开口之前，我快速回道：“我愿意。”
秦渡得了准信，便站起身来。
“我会安排，你要见机行事。”
“好。”
秦渡走后，楚繁霜终于开口：“长欢，你为何要拦着我？”
在秦渡说出他的计划时，我背在身后的手一直在给楚繁霜打着手势。
这才是她没有拒绝的原因。
我认真开口：“姐，你看看如今的朝堂，你看看眼下的长安，全都因为齐延而变得混乱一片，如果有更好的办法解决齐延母子，何乐而不为呢？”
“但这不包括你用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齐延是没脑子，可一直没露面的温昭仪却让我觉得她没那么简单，你对上她，后果实在是无法预料。”
我站在书房里，沉默良久才朝她笑笑。
“姐，我会没事，我们将军府的人，必须死在战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