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秦滟方的心重重一沉。
她难以置信的看向秦时娇，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秦时娇却像是没看到秦滟方微僵的脸色一般，贴近了继续撒娇：“姐姐，你就答应我吧，难不成……姐姐也喜欢劲川哥哥？”
秦滟方想也没想，直接矢口否认：“没有。”
“那姐姐就帮帮我吧。”秦时娇勾起唇角，眼底划过一抹隐晦的得意。
话说到这儿，秦滟方再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最后只好缓慢含糊地点了下头。
两人回到家中。
刚推开门，秦母就带着笑迎上来：“娇娇，今天累不累？妈妈让吴妈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秦时娇亲昵地挽住秦母：“妈妈最好了。”
一旁的秦滟方看到这一幕，伸进包里想拿出成绩单的手一紧，喉间漫上点点苦涩。
年纪第一又怎样？根本没人在乎……
吃晚饭时，饭桌上的三人笑得开心，而秦滟方却置身事外，像一个看客。
她有些味同嚼蜡，正失落时，却听秦时娇喊她：“姐姐，校庆演出你会来吧？我特地邀请了劲川哥给我伴奏。”
闻言，秦滟方心头一颤。
她刚想拒绝，秦母却先接过话头：“她当然去，你的事就是咱们家的大事。”
秦父也出声应和：“没错，咱们一家都去，对吧滟方？”
仿佛被逼到没有退路，秦滟方抿了抿唇，只能低声应下。
“恩。”
第二天一早，秦滟方被楼下传来的嘈杂声吵醒的。
她起身来到客厅，一抬眼，就看见秦时娇正在试穿刚刚送到的定制芭蕾舞裙。
舞裙镶满碎钻，耀眼夺目。
秦滟方望着，心底不禁涌上股羡慕和失落。
她曾经也想过学芭蕾。
可那时候她身在孤儿院，连温饱都是被人施舍的，更别提这种虚无的梦想。
再不想多看一眼，秦滟方压下舌尖的涩意，转身回了房间。
下午，她轻车熟路地去了秦家老宅。
秦老爷子和宋爷爷坐在池塘边。
看见秦滟方，宋老爷子顿时露出笑：“滟方来啦。”
秦老爷子却嫌弃道：“去那边，和我们凑在一起怎么回事。”
秦滟方的视线随着秦老爷子的指尖一顿，看见了另一边遮掩伞下，少年端坐的背影。
是宋劲川。
秦滟方迟疑了下，还是转身走去。
不同于老爷子那边喋喋不休的斗嘴，两人都是不爱说话的人。
沉默片刻，秦滟方深吸一口气，打破寂静：“你……”
“竞赛……”宋劲川却也同时开了口。
两人同时一顿，少年轻笑了声，接着问下去：“知识竞赛你去吗？”
聊起学习，秦滟方镇定下来：“还不确定，你呢？”
“如果队伍强，我会去。”宋劲川淡声回答。
“那上秦数学竞赛呢？”秦滟方犹豫着问出口。
宋劲川轻轻皱眉道：“会去，不过我应该会出国，保送对我意义不大。”
秦滟方一愣，心头发紧：“出国？”
“嗯，想学天体物理。”
聊起喜欢的东西，宋劲川神情都生动了起来。
秦滟方却无声地垂下眼帘。
她有些羡慕宋劲川，因为他目标明确，而自己……对未来没有方向。
还没回神，身侧少年再次开口：“你呢？想学什么？”
秦滟方抿紧唇：“我不知道。”
宋劲川神情微滞，却也没多问：“保送也挺好的。”
秦滟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轻“嗯”一声。
晚上，两人结伴回到家。
刚进大门，秦时娇就从别墅里跑了出来。
“姐姐，你怎么和劲川哥哥在一起？”
秦滟方不露声色地后退一步，微蹙着眉回答：“他去看宋爷爷，我们顺路一起回来的。”
闻言，秦时娇脸上的异色这才消退。
而随即，她脸上又露出浅淡的笑，伸手去拉秦滟方的手。
“姐姐，我准备和劲川哥哥告白了，你文笔好，可以帮我写一封情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