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晨的邮件被寄出去后，他好像信心在握。
再次去了研究所时，他依然装模作样。
研究所有人过来安慰他。
“余晨，你没事吧？江老师的事……”
有人打断他的话：“江老师什么江老师，她那样的人配叫老师吗？我还以为她有天赋，和顾欢一样是天才，没想到都是偷来的。”
说话的人，是平日里最爱来问我问题的一个同事。
他与我同校毕业，平常称我为江师姐。
每次见我都会扬起笑脸，倒是没想到，再次来研究所，第一个愤起的人是他。
“就是，真是为我们研究所丢脸，罗教授也是，太惯着她了！”
其他人纷纷出声附和。
有人出现在门口，众人瞬间噤声。
我回头看去，正见顾欢站在那里，他手中拿着文件，脸色冷漠的看着众人。
“很闲？”
“不是，晋老师，你难道没看到谢屹的新闻吗？”有人小声问道。
顾欢目光扫过余晨，冷声道：“她偷你们的了？”
“没有……”
“那关你们屁事。”顾欢怼了一句，直接离开。
其他人面面相觑，等顾欢走远，才有人翻了个白眼：“嘁，不就仗着自己有那么点天赋吗？”
“高傲的要死，真是无语。”
我看着他们像是完全变了个脸色，对顾欢不屑的议论。
我感觉有点好笑，这群人，把两面三刀表现得淋漓尽致。
有人接着安慰了余晨。
余晨故作难受的笑了笑，谢绝其他人的关怀，独自前往研究室。
罗教授穿着白大褂，独自一人在做研究。
余晨关上门，罗教授看了他一眼。
余晨冲着罗教授讨好的笑了笑：“罗教授，你觉得我的论文能过吗？”
罗教授悠悠的晃着手中液剂，说道：“你的导师来研究所将近五年，学术论文在z网发表了三篇。”
余晨有些惊讶：“这么厉害？”
由不得余晨不惊讶，国外学术论文z网有非常大的参考价值，能在z网发表一篇论文，都能被吹捧上天。
更何况，我在五年内发表了三篇。
也因此，其他人才说我是排在顾欢之后的天才。
实际上，我并不觉得我比顾欢差，顾欢家境好，他的父亲是研究员，他自然从小耳濡目染。
而我，是从大学才开始接触。
我能做出现在的成绩，足以证明我的天赋。
只是，性别从来是世人目光中的沟壑。
他们从不把我与顾欢相提并论，只因为，他们觉得我不如顾欢。
罗教授回头朝着余晨笑了笑：“放心吧，作为我的徒弟，我相信你也能成功。”
余晨瞬间激动起来。
“咚咚咚——”
他正要再问什么，忽然响起敲门声。
“进来。”罗教授直接说道。
有人推门进来，是顾欢。
他连看都不看罗教授，直接点了余晨：“你，过来做我助理。”
余晨一愣，下意识看向罗教授。
罗教授看向顾欢：“明舟，余晨现在是我的徒弟。”
顾欢瞥了他一眼，没搭理，只丢下一句：“赶紧过来。”便转身离开。
罗教授黑了脸，余晨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