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絮好像知道了我的态度，于是从这之后跟我相处一直保持着朋友的距离。
我打听着警察的进度。
然后在一周后再次和姜晚絮去看了江卫海。
江卫海还在医院里，只不过从专属病房变成了三人病房。
我和姜晚絮进去的时候，江卫海看着窗外发呆。
他好像一下子苍老很多，头发花白，面带憔悴。
他自己请了个护工，看来他没这么傻，没有把自己的全部存款给了江软。
看见我时，江卫海动了动唇瓣：“若若，若若……对不起……爸爸错了。”
他的脸颊多了一行泪。
我看着他，内心只觉得嘲讽。
没人照顾了知道错了，被妻女抛弃了，知道另一个女儿好了。
真是够恶心呢。
我冷声道：“陆烬尘已经死了。”
江卫海哭的更加悲恸：“若若，若若爸爸错了，爸爸对不起你！”
姜晚絮盯着江卫海，浑身带上怒气。
虽然我之前跟他说过也许有可能是江卫海动的手，但是姜晚絮并没有完全相信。
包括我和警察对话的那天，虽然听了录音，但是姜晚絮依然觉得江卫海为了余晨杀了自己的女儿这个行为很不可置信。
直到看见眼前这一幕，姜晚絮才是真的怒不可遏。
姜晚絮现在的气势像是恨不得冲上去，掐着江卫海的脖子质问。
旁边有别人，我轻轻的扯了扯姜晚絮的袖子。
姜晚絮压下怒火。
我带着他离开。
路上，姜晚絮很沉默，他问道：“你一开始是怎么肯定若若……被她父亲害的。”
因为，我就是陆烬尘。
我闭着眼，依旧是那个借口：“直觉。”
姜晚絮没再多问。
我们都知道结果和真相，只是，我们现在都没有证据。
小姚警官那里也没有进展。
他们去查了李医生的所有账户，都没有不明钱财到账。
李医生一口咬定是手术失败，而在手术之前家属也签了无责任书。
又见不到尸体。
仅凭一些资料和对话，这个案子立不起来。
我无奈，只能想办法找出突破口。
在知道我这里进展被制止了后，姜晚絮给我发了消息。
【陆烬尘的研究项目被投递了出去。】
【没办法证明论文是陆烬尘本人写的，你怎么投的？】
当初余晨收到论文被拒我可是眼睁睁看着的。
姜晚絮：【我为担保】
我一怔。
以姜晚絮的身份，去担保这种事情，还是太冒险了。
陆烬尘已经去世了。
如果以后一盆脏水泼下来，姜晚絮很难洗清关系。
【你为什么这么做？】
姜晚絮：【这是若若费心费力做出来的，而且，如果被推行，受益者直接是所有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中感动和愧疚交织着。
姜晚絮在国内已经停留了超三个月，而这都是因为我。
他甚至明白我想要什么。
本来我还想着事情解决了之后自己再以“陆烬尘”的名义将论文发表。
可是，姜晚絮替我做了。
但是我却不能告诉他真相，不能让他对“陆烬尘”的感情转移到橣橗㊉㋕现在的我身上来。
我现在还无法迈过之前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