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浑身一怔，像有块石头在胸腔里撞击。
她说不出来此刻心底是什么感觉，若不是手还被楚淮安紧紧攥住，恐怕她会以为这是梦。
毕竟这八年来，只有在梦里的时候，他才会她这样温柔。
深吸了口气，姜婳缓缓俯下身，轻声道：“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不知楚淮安是不是听到了她的话，手上竟倏地用力，将她整个人拉上了床榻。
这是姜婳第三次被他压在了身下。
然而这次与前两次都不相同，楚淮安微微睁开眼，什么都没说，寻到她的唇便吻了下去。
他蛮横霸道地侵占了她的口舌，舌尖勾着她柔软的舌肆意纠缠。
姜婳脑中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反应，只愣愣地看着眼前楚淮安放大的面容。
好久，她才后知后觉到——他们在拥吻！
两人的身子贴在一起，很快变得燥热起来。
姜婳难以自已地抬手挽住楚淮安的脖颈，轻轻地合上了双眼。
原来与相爱之人做这般事，竟是如此的让人愉悦。
吻到情深，楚淮安双手慢慢向下，游离在姜婳的每一处。
可当他的手隔着衣衫覆在了她腿间的那处刺青上时，姜婳浑身一僵，猛地睁开了眼。
她的耳边再次回响起了楚山说的那些话。
“不，楚淮安……”
姜婳想推开身上的楚淮安，而双手又被他攥住，按在了头顶。
而他的另一只手，不容拒绝地分开了她的双腿。
姜婳下意识闭上眼，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楚山没有碰过她，可那枚刺青却让她觉得自己好脏。
这样的她，怎么配得上楚淮安？
然而，腿间的手却没有再继续动作。
姜婳不明所以地睁开眼，却正对上楚淮安那双漆黑冷淡的眼眸。
她一怔，刚要开口，却见他薄唇微启。
“楚山能碰你，我就不行？”
姜婳心慌意乱，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楚淮安，我没有被他……”
却被楚淮安打断。
“还是说，你对楚山忠心耿耿，要为他守节？”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插进了姜婳的心里。
她突然就明白了，楚淮安不信她，怎么解释都没用的。
僵持了片刻，姜婳将喉间的解释全部咽下，淡淡开口道。
“你还要继续吗？要就快些，别问这么多话。”
楚淮安眸光一暗，复而欺身下来。
只是他的动作不再温柔，加重了力道，就连姜婳的唇角都被他咬破。
进入的那一刻，她痛到失声，可再也没想起那枚刺青的存在。
一整夜，姜婳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一叶舟，跌宕起伏，什么也抓不住。
终于归于沉寂时，楚淮安趴在她身上，低声呢喃了一句。
姜婳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痛得险些昏厥，听得并不真切。
似乎是说：“你只能是我的。”
但想了想，她自顾自地摇了下头，苦涩一笑。
楚淮安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他分明已经恨透了自己。
天光泛白时，姜婳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议事殿。
而楚淮安睡到晌午才缓缓醒来。
睁开眼时他头疼欲裂，昨夜的记忆零散模糊。
只依稀记得……姜婳似乎来过？
楚淮安坐起身，揉了揉发痛的眉心。
一转眼，却看见被褥上鲜血绽开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