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芝月回头，看着付双踉踉跄跄带着人跑来。
是海警。
她放心了。
贺知舟有救了！
……
等贺知舟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一大帮人围着他嘘寒问暖：“贺队，你没事吧？”
“吓死我们了，一个星期前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回来，我们还以为你死定了。”
“你又立功了，你安全带回了证据，特警已经捣毁了傅砚修父子的老巢，他们还想逃，但还是被抓到了。”
“我们终于能为贺局和死去的兄弟报仇了。”
众人说得热烈盈眶。
贺知舟也渐渐清醒过来，从他们的话中听出了几个重要信息。
那就是在他昏睡了整整一个星期。
但在他昏迷期间，事情已经完美结束了。
贺知舟声音沙哑问：“付双呢？”
林哼涛率先反应过来回答：“在隔壁呢，她只要接受完调查，就可以回到警队。”
闻言，贺知舟也放心了。
他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孟芝月的身影，他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色更白了。
林哼涛见他神色不对，疑惑：“怎么了？”
贺知舟张了张唇，最后什么都没说。
他害怕和上次一样，一觉醒来，孟芝月就不见了。
他着急，难过，可跟谁都不能说。
想到这，贺知舟垂了垂眼眸：“你们都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等大家都出去，贺知舟对着空气呼喊：“芝月。”
随着他的呼喊，孟芝月的身影在他眼前凝聚，可身影又淡了几分。
贺知舟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被泼了一盆冷水：“怎么会这样？”
孟芝月淡淡说：“我感觉离我离开不远了。”
贺知舟的心好像被一双手攥住，一扯就生疼：“你真的狠心离开我吗？”
闻言，孟芝月没有回答。
病房里陷入沉默。
孟芝月看着他憔悴的面容，良久才说：“接受现实吧，我们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否则你也不会躺在这里。”
“你应该和能和你并肩作战的人在一起，如果这次不是付双即使赶来，你已经失血过多而死。”
贺知舟想起昏迷前，孟芝月那声嘶力竭的模样，眼神暗了暗。
此刻，他看着她低沉的模样，抬手想要抓住她安慰，可却根本触碰不到，他身体一僵。
“你不是救过我一次吗？”
爆炸那一次。
如果不是她，他早就死在废墟下了。
孟芝月摇头：“那种事情，只可能发生一次，你能理解我看到你快死时，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助吗？”
“我不认！”贺知舟脸色骤沉，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为什么你死后可以变成灵魂，为什么我可以看到你，为什么还能和你对话？”
“如果你最后要离开，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孟芝月也不知道，无从回答。
可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付双进来，看到贺知舟的脸色，有些讶异：“你怎么了？又和谁说话，生这个大气？在门外就听到你声音了。”
贺知舟敛神，没有回话。
付双不满：“好歹是老同学，你就这么对我吗？”
贺知舟神色冷峻：“不好意思。”
说完就没再说了。
付双见气氛有些僵硬，四处望了望，装作不经意地吻：“对了，你受伤住院，怎么都没看到孟芝月来看你？”
“难道你们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