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傅域的吻骤然落下。
江虞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楚总，你看清楚，是我！”
傅域灼热气息袭来，滚烫惊人。
他低沉喑哑的声音酝满嘲讽：“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然而与他冷冽语气相反的，是他灼烫的手掌抚过江虞寸寸肌肤。
江虞身体颤栗起来。
猝不及防间，她被人抱起。
江虞只觉得自己像坠入深海的一叶扁舟，几乎要溺毙在这场异想天开的梦里。
一夜缠绵。
翌日，江虞睁开眼眸，枕边只余一片冰凉。
唯有满身痕迹提醒着她，昨夜并不是一场梦。
呆怔许久，江虞抬手想要拿自己的手机。
一动，浑身酸痛袭来，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对着那个将她拉黑的号码看了半晌，她忐忑不安地再次发送好友申请。
过了许久，就在江虞几乎都要放弃时，微信才通过。
江虞刚要发消息，对面却直接转过来一笔钱。
江虞心脏如被针狠狠一刺，连忙回信息解释：“楚总，昨天只是一个意外。”
然而这次收到的却只有一个红色感叹号。
——【您不是对方好友】
阳光透过酒店落地窗照进来，江虞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浑身血液都仿佛失去了温度。
拖着酸软身躯来到片场，林依袅兴高采烈地冲过来。
“小棠，楚总今天要来探班。”
江虞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经如傀儡一般开口：“袅袅，你离傅域远一点。”
林依袅一愣，问道：“怎么了？”
江虞心脏像是被丝线缠紧，勒得她几乎喘不上气，嘴上却依旧一字一句说着预设的台词。
“他不是个好人，我听说他潜规则女演员。”
林依袅脸色骤然一变，好半晌才讷讷道：“我觉得他不像这种人。”
江虞心底已经几乎木然：“我在这圈子比你待得久，自然比你知道得多。”
下午，傅域现身拍摄现场，林依袅果然不假辞色。
江虞便见傅域看了眼自己，眼神中寒意凛然。
接着，便见傅域拉住林依袅手：“跟我过来，有话跟你说。”
两人离去没多久就再次出现，林依袅又恢复了往日元气十足模样，仔细一看，偶尔偷瞥向傅域的眼神还有几分含羞带怯。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江虞心中只有一片苦涩。
傅域即将离开片场时，一直注视他的江虞追上去：“楚总！”
傅域转身看她。
被那讥嘲冷冽的眼光看着，江虞浑身僵住：“我……”
傅域直接打断她：“是你跟林依袅说的潜规则？”
江虞哑然，根本无法反驳。
傅域嗤笑一声：“潜规则，你还不够格，昨晚上的钱不是已经结清了吗？”
这话活脱脱把江虞当成出来卖的！
刹那，江虞脸上血色尽褪。
傅域居高临下打量她一眼，眼神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江虞被看得浑身发颤。
然而傅域却不想放过她：“以后出去管好自己的嘴，没换掉你这角色，是因为林依袅。”
心口似被利刃搅动般抽痛起来，江虞强压住通红的眼眶，艰涩道：“我的演技和实力配得上这个角色。”
傅域神色越发讥诮。
这时，导演喊道：“下一场，林依袅，江虞，两人初遇。”
江虞仓皇而逃。
……
江虞和林依袅吊上威亚站在了高台上。
《仙祭》是一部仙侠剧。
这场戏是龙族小公主林依袅被误认为蛇妖，江虞饰演的天界女君前来截杀。
林依袅一开口，那磕磕绊绊的台词便让导演眉头直皱。
就在这时，众人就见江虞抬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微抬下巴，冷声呵斥：“今日我便将你妖孽打入无间深渊！”
在场众人神色一震，一句台词便见了功底，将他们的女主角碾压得未免太惨烈。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了江虞身上，傅域亦是面露惊讶。
江虞刚欲飞下去，便听见咔哒一声，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传来。
她脸色一变：“导演……”
还没说完话，威亚断裂。
在众人惊恐目光中，江虞从高处直直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