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羽听到褚云黎的话，只觉得自己是有了希望。
他心中一喜，对她说：“小黎，只要你肯给我机会，我们的感情会比过去还要好！”
甚至他的脑海里，都已经构想好了未来的生活。
褚云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凭什么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
“五年的时间里，我遵守你的规矩，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可你呢？两个月的秘书就轻松打破了你的规矩，带着她的孩子登堂入室！”
他从未看见过她的付出，更是没有把她当做他的妻。
甚至在她死后，他依旧对他们照顾有加。
傅斯羽心里一颤，蠕动着嘴唇：“我知道错了。”
褚云黎轻笑，他是乐善好施的佛子，他哪里会有错，错的不过是当初的自己。
“离婚吧，算我求你了。”就当是给彼此最后留一些体面。
“小黎，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傅斯羽的语气近乎哀求。
褚云黎的声音陡然提高：“给你机会？可你从来没有真的认识过你的错误！”
男人总是会在失去的时候，追悔莫及。
可这大多不过是他们的表演欲和占有欲作祟罢了。
傅斯羽一怔，立马自证清白：“不，我已经对自己深刻反省过了。”
“我不该和秘书没有边界，不该逼你收养多多，更不该这么多年对你冷淡漠视……”
这一段时间，他都有在审视他们的关系。
他发现在这段婚姻里，自己错的离谱。
褚云黎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你不是突然发现了爱，只是因为遗失了一个长久的所有物，难过罢了。”
傅斯羽摇头：“不，我没有。”
在没有她的日子里，自己感受着撕心裂肺的痛，几乎要将他吞没。
褚云黎看着男人的表情，心里只觉得厌恶。
她一字一句的揭开他虚假的面具，扒出他丑恶的嘴脸。
“与我死后再见，你不是欢欣雀跃，是要揪着我回家，因为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你既不关心我为什么活着，也不关心我的身体是否康健，只关心着你的所有物是否被他人侵占！”
傅斯羽退了一步，心脏猛烈地跳动，他突然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褚云黎根本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每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直接插入他的心脏。
“为了夺回自己的所属权，彰显自己的美德，更是将你的所有行为冠以爱的名义。”
“可你真的是因为爱吗？！”
他总是一副清冷佛子的模样，表示自己的善。
可他若真的善，为何不爱还要许诺婚姻。
将她拖入婚姻的囚笼，五年里用冷暴力的刀子一点点剜她的心。
傅斯羽的面色逐渐变得苍白，只能无力的重复：“我没有。”
似乎不爱之后，人的感情就会消失。
所以对于他的感情，褚云黎不再是站在迷雾里，而是成了上帝视角。
最后，她平静的说道：“所以，我们离婚吧。”
傅斯羽不说话，他站在原地，心里情绪翻涌。
他们似乎真的回不去了。
心里的痛开始一点点加重，逐渐深入骨髓，让人无法忍受。
他感觉自己的心上被压了一块石头，喘不上气，说不出话，更让人不能动弹。
傅斯羽看着褚云黎，泪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
但他知道，自己真的失去了褚云黎。
最后，他哑着声音说。
“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