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一起？
怎么样的一直？
傅寒野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一直往最不好的方向去想。
沉默在走廊上氤氲。
纪辛月见傅寒野不再说话，和路久司转身就走。
离开中心总部大楼。
风吹在脸上，纪辛月沉沉的舒了口气。
在傅寒野面前，她虽然做出一副镇定神情，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是说不出的烦躁。
路久司跟在她身旁，见她一直沉默，眼中闪过抹复杂。
他推了推眼镜，继续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小眠眠，你和傅寒野……”
“我说过，我不想听见他的名字。”
纪辛月打断了他的话。
路久司沉默了瞬。
三年，除了一开始自己会主动提起傅寒野以外，纪辛月就像不认识这个人一般，对他的消息从不在意。
其他人可能以为纪辛月是真的不在乎。
可路久司太了解她了，就是因为记忆的太过深刻，她才不肯提及。
好像这样就能将傅寒野和她的过去，全部抹除。
过往三年，路久司确实也依着纪辛月的意，没有再提起过傅寒野。
但如今，两人重遇，不是不提就能当做这个人不存在的。
“辛月，我不知道你和傅寒野之间还发生过别的什么事，但你觉得，这样逃避下去，有用吗？”
路久司一句话戳破了纪辛月的伪装。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又在路久司的注视下，沉默以对。
其实，纪辛月比任何人都清楚，逃避无用。
但对于傅寒野，她向来没有办法。
前世，今生。
两辈子的爱恨压在她一个人身上，除了逃避，纪辛月别无选择。
风呼呼吹着，吹的发丝凌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久到路久司以为纪辛月不会再说话了。
她才开口：“路久司，你知道我曾经爱傅寒野到什么程度吗？”
闻言，路久司一怔，压下心里的不舒服问：“什么程度？”
纪辛月苦涩一笑，声音说不出的怅惘：“哪怕他杀了我，活过来的那一刻，我还是相信他不会。”
她的话落地很久之后，路久司都没有开口。
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纪辛月，想要问她在胡说八道什么？
毕竟从遇见纪辛月开始，他就一直在关注她，哪有什么死了又活过来？
可又因为太过了解，他无比清楚的知道纪辛月没有说谎。
所以她和傅寒野之间，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路久司说不出此刻心里是什么感受，隐隐约约带着些嫉妒。
从遇到纪辛月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对她过分好心，过分关注。
路久司也想过要改变这样异样，就像实验楼的那天，冷眼旁观她父母的死亡。
可最后，他还是会心软，还是会想要告诉她真相。
之后，带她离开。
在纪辛月身上，路久司做出了一个又一个不该的决定。
但心里却没有半点后悔。
可此刻，路久司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没能早点遇到纪辛月，早点从傅寒野手里把她抢过来，好好护着……
想到这儿，路久司思绪断了一瞬。
一直以来，心里那缥缈不明的情绪好像有了原因。
他……喜欢纪辛月？！
意识到这个可能，路久司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
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理由才能解释之前种种？
路久司咽了咽发干的喉咙，眼前，纪辛月眼里还涌动着她对傅寒野的情感，他觉得碍眼。
嘴里却不受控制的继续问：“那现在呢？你还信他吗？”
纪辛月顿了顿，点头又摇头：“在人类与末世的对抗上，我相信他。”
“爱情上……永远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