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下去，才仅仅只是个开始。
乔绵淮摔在地上，紧接着就被拖到了女厕所里。
为首的女生是虞莹莹，她对盛谦砚的喜欢和追求早已无人不知。
当时乔绵淮以赢家资助的身份来到这所学校时，虞莹莹就已经警告过她。
这一次，虞莹莹一脚踹在乔绵淮的小腹。
“臭泥巴，给我说话！你是不是喜欢盛谦砚？”
乔绵淮痛苦地蜷成一团，视线发花。
她想摇头，想说没有。
可虞莹莹带领的一群女生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拳脚像雨点似的往她身上落，耳边是更加讽刺的话语。
“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以为住在赢家，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乔绵淮艰难地摇头，有一股异感直往喉咙冲。
她没忍住，张嘴便吐出一大口。
被淋了一裤脚的女生尖叫一声，骂了句脏话：“恶心死了！”
“乡巴佬你是不是想死！”
可蜷成一团的人吐完就没了反应。
几个女生捂着鼻子，嫌恶地又踢了乔绵淮一脚。
乔绵淮身体仰面，脸上红得不正常，一点动静都没有。
厕所里忽然死一般的沉寂。
“莹莹……她，她是不是死了？”
虞莹莹脸色一变，瞬间比乔绵淮更白。
……
乔绵淮很早就没了意识。
她像沉到了深海里，沉浮之间，她看见自己死去的父母向自己伸出了手。
他们是来接她的吗？
“乔绵淮！”
一道声音在耳边乍响，将乔绵淮从海里捞了出来。
她挣扎地睁开眼，就看见张妈立刻凑近：“小玥，你还好吗？”
乔绵淮嗓子发涩，吐出沙哑的声音：“我怎么了？”
张妈第一次露出那么严肃的神情：“你吃了过期的退烧药，过敏性休克！”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少爷送你到医院及时，你现在就没命了！”
乔绵淮怔住，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盛谦砚……送我来的医院？”
盛谦砚不是讨厌她，怎么会救她？
张妈不觉有他，点了点头：“是啊，少爷虽然表面看起来有些顽劣。”
“但他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他变得不好相处，也是从三年前开始的。”
乔绵淮呼吸微滞：“三年前……发生什么了？”
张妈叹了口气：“三年前，赢夫人在给少爷买生日礼物的路上，遭遇车祸去世。”
儿子的生日，成了母亲的忌日。
从那之后，父子俩的关系越来越糟糕。
乔绵淮心里咯噔了下，好像又回到突然得知她爸妈死讯的那一刻。
张妈语气沉重：“夫人的死，少爷其实比谁都愧疚。”
“所以从三年前起，他就会在这一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下周一又是少爷的生日了，唉……”
乔绵淮怎么也没想到，盛谦砚的母亲竟然是这样去世的。
她沉默地捏紧了水杯。
七天后，乔绵淮才出院回到赢家。
她进门就撞上了客厅里的盛谦砚。
想到是他送自己去医院，乔绵淮在原地犹豫了半天。
正要过去道谢时，盛谦砚却冷着脸起身，直接上了二楼。
甚至关门时还发出一声砰的巨响。
乔绵淮被吓得颤了颤，疑惑盛谦砚怎么又这样不高兴。
余光瞥到日历，她想起张妈说今天是盛谦砚的生日。
她攥了攥手，转身走去了厨房。
没一会儿，她就端着碗盖了荷包蛋的长寿面走上二楼。
站在门口，乔绵淮还是很紧张。
做了几个深呼吸，她才抬手敲门：“盛谦砚，我想谢谢你……”
话没说完，屋里就传来盛谦砚的一声。
“滚！”
乔绵淮虽然知道可能会被这样对待，还是愣了愣。
面碗在手里有点烫手，她深吸了口气，又敲了两下。
“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我给你做了碗长寿面……”
门在这时被大力拽开。
下一秒，盛谦砚脸色阴鸷地扬手将那碗一把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