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司羽心跳骤停。
没有任何一个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劫后余生？失而复得？欣喜若狂？
又或者都有。
他很想喊她的名字，说：“沈瑶兮，你回来了？”
可喉咙却像是被一双大手，死死卡住。
虞司羽嗓子哑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觉得死了两年的心，终于又开始重新跳动。
车内，莫名的情绪在空气中流动。
闭目养神的沈瑶兮顿时浑身冰凉，她猛然睁开眼，看向窗外。
正好对上虞司羽震惊又复杂的眼神。
她漠然收回视线，冷声拒绝：“不。”
这声音喑哑难听，和之前沈瑶兮的声音截然不同。
虞司羽僵在原地，一个心摔得稀碎。
见车不开，沈瑶兮沉声反问：“还不开？”
听见催促，司机不敢再耽误，歉意的提醒虞司羽：“虽然我是你的粉丝，但是不好意思，我们要走了，麻烦你让开。”
虞司羽还是僵在那里，眼里满是泪水。
连粉丝何时发现了他，蜂拥而至围上来都不知道。
他只是遥远地看着驶离的车辆，任由泪水爬了满脸。
车里，沈瑶兮哑着声音问：“您是虞司羽的粉丝？”
司机愣了瞬，才笑着回答：“是啊，老板，您不知道，他之前演的那个电影《爱人逝去前夕》有多好看！”
他说得绘声绘色，语气中带着强烈安利：“他演一个反派，那演技真的入木三分，凭借着这个电影，他还拿了影帝……”
“我不喜欢这个人。”
沈瑶兮漠然打断，眼里满是不耐：“tຊ如果你很喜欢他，以后就别做我的司机了，我跟晴姐说一声，调你去别的地方吧。”
司机的表情僵在脸上，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车内的气氛骤沉。
沈瑶兮见他不回答，以为他是在担心待遇问题。
“不用担心其他的问题，你的薪资一切照旧，想去什么艺人那儿也可以自己选。”
“不不不！”
司机赶忙拒绝，脸上满是抗拒：“我想给您开车！您不喜欢虞司羽，我再也不提他了……”
“不，不是不提，是再也不粉他了！”
他嘴唇微张，神态着急。
听了司机的话，沈瑶兮脸上神情毫无波动，但话语却不那么强硬。
只冷冷“嗯”了一声，就偏过头，看向窗外。
黑色的保姆车朝前开着，熟悉的街景慢慢从沈瑶兮的眼里闪过。
那些受过的遭遇，如毒虫般附骨之疽。
常常让她彻夜难眠。
如果不是晴姐，沈瑶兮就算活了下来，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身无分文，人人喊打的臭虫。
连医药费都付不起，更别提出国治疗。
沈瑶兮默默扣紧了手指，心脏被各种各样的情绪冲撞着，不能停歇。
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是晴姐打来的。
沈瑶兮接起电话，对刚刚的事情只字不提：“晴姐，我已经到海市了。”
“好，我刚刚拿到了《旅行之间》的嘉宾人员名单……你确定你要参加吗？”
她的语气里满是担忧：“不参加也没事，咱们主要的业务还是在海外……”
“给多少片酬？”沈瑶兮轻声问。
“三千万。”
沈瑶兮愣了瞬，接着轻笑一声：“这么多钱为什么不参加？”
晴姐叹了口气：“因为嘉宾人员名单里，有虞司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