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慕堇琛那双猩红的眸子，姜晚晴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趁着他醉醺醺痛苦呢喃的间隙，她发了狠使劲给了他一巴掌。
“慕堇琛你疯了！我是你嫂嫂！”
慕堇琛只愣了一瞬。
听到‘嫂嫂’两个字，他眼底不甘和怒意更浓，大手拽住她的睡衣就想扯。
姜晚晴彻底慌了神。
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挣脱不开。
慕堇琛却像是看不见她眼底的抗拒一般，如视珍宝的看着她：“别怕，我会很轻的，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太难受……”
“嘭！”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闻声赶来的慕一深拎着后衣领扔到了地上，凌厉的拳头紧随其后。
姜晚晴惊恐未定，忙趁机捂住被扯开的衣领，眼底有雾气腾升。
“一深哥哥……”
听到她的声音，慕一深眼眶一红，扔开慕堇琛心疼的把她抱进怀里。
“吓到了？他有没有伤到你？”
姜晚晴死死抓着他的手，慌乱又无助的摇头：“我还好，我没事。”
可她颤抖不止的手却将她出卖。
慕一深裹住她的手掌，盖住她的不安，眼眶愈发红润：“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一幕，却刺的慕堇琛心头生疼。
借着上头的酒精，他站起身，口无遮拦的怒吼：“凭什么你一回来就什么都是你的。”
“爸妈偏爱你，晚晴姐心里只有你，公司也是你的！我呢？我算什么？”
他喉咙哑的厉害，眼眶酸胀发红，死死盯着那张和自己有八分相似的脸，痛苦至极。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死在那场空难里？你为什么还能回来！”
话落，姜晚晴眼眸狠狠一颤，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他。
她知道慕堇琛顽劣，也知道从前他老和慕一深吵架，可她从没想过他会说这种话！
慕一深的手也顿住，面上血色尽褪。
慕堇琛指着慕一深还想说些什么，姜晚晴已经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起身一把扯着他，将他拉进厕所，打开花洒把冷水浇到他身上。
“清醒了吗？”
秋夜的冷水浸的人骨子都凉，慕堇琛被冷水淋了满头，眼底湿漉漉的，忽然就安静下来。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姜晚晴，委屈的好似一只小狗。
姜晚晴却只觉得心口窝了火：“慕堇琛，你怎么总是这么任性？”
“你忘了你哥从前对你有多好？你忘了当年是你自己死活不肯接管公司，只想靠自己闯出一番事业？你！”
你忘了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最后这句，姜晚晴生生给压了下来。
他怎么可能会记得，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可她记得啊，一点一滴她一刻都不敢忘，那些他亲自插进她心间的刀，至今还会发疼！
慕堇琛沉默着，好半天才朝她伸手，像是想要她牵。
姜晚晴咬着牙，果断躲开。
手下扑了空，慕堇琛只觉得心碎欲裂。
他落魄的收回手，委屈的看着她：“晚晴姐，我已经很努力了，我会比我哥更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