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压低了声音，顾惜衣收回目光，她和闻默言断断续续的纠缠了十多年，却连个结果都没有，她累了。
“错了，我和你之间没有两清，三年前你离开我，杀了我的孩子，顾惜衣，你欠了我的情，还欠了我一条命！”
闻默言薄唇泛起一丝寒意，眼底的平静才终于有了波动。
为什么，她就不相信自己可以处理好一切，就选择离开。
更加残忍的是，她连他们的孩子都可以舍掉不要。
这辈子，她是自己见过最残忍的女人！
顾惜衣向后退了一小步，却被闻默言大手圈住腰肢，狠狠的拽了回来。
“怕了？怕我会让你还一条命？”
逼人的气息再次靠近，顾惜衣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多想解释，告诉他，他们的孩子还在，可是她不能说。
“闻默言，我衷心的祝福你幸福。”她淡淡道。
“我更喜欢你用实际行动证明！”闻默言猩红着双眼，眼底里的怒气像是要燃烧起来。
“你别发疯！”
顾惜衣双手护住胸前，想要阻止闻默言，可是根本来不及。
“我不会再为你发疯，顾惜衣，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顾惜衣咬着唇瓣，将头偏向了一边，她知道，在面对闻默言的时候，她总是无法逃开。
“你现在可以叫，如果你不介意有人围观的话。”
低沉又透着些邪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惜衣心里不断下沉，现在的闻默言，就是一个报复的恶魔。
“你一定要在自己的婚礼上这么做吗？”
顾惜衣心里怀着最后一点希望，可是触碰到他冰冷的眼神时，希望成了绝望。
“你是怕宾客再看一遍现场直播，还是怕沈长珩看见？”
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笑容比严冬还要冷。
顾惜衣别开脸，眼前闪动着三年前播放的视频画面，那种狼狈，她不想再上演一遍。
会场里
沈长珩转身回来就找不到人了，危险眯起的双眼在人群中找了两圈，也没看见顾惜衣的身影。
下意识的拨打手机，可对方却始终没有接听。
闻默言一边变换着力度的撞击，一边看着手机上不断显示的来电号码，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沈长珩三个字，他心情竟然比刚刚好了一些。
“你想干什么？”
“你说如果我视频通话的话，沈长珩看见我们两个在做什么，会是什么表情？”
闻默言作势要按下视频电话的按键，顾惜衣脸色跟着成了和墙壁一样的苍白。
她不在乎沈长珩看到了什么，而是，他的羞辱。
“你想怎么报复我？”
低沉下来的声音，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觉得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冷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