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
顾锦安的这些质问落在苏漫汐心里，她不想回答，也不敢回答。
她只能瞪着双眼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顾锦安瞳孔散发锋利的光芒看着她：“你事情已经做了这么久，还怕被人揭穿吗？”
“你抢了她的一切，竟然还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他顿了顿：“苏漫汐，你是什么时候变的？还是……你一直以来就是这样。”
苏漫汐却冷笑出声：“程穆雪的一切本来就是我的。”
“我做这些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见说不通，顾锦安不想再和她争辩，起身坐到了不远处，转眸看着程穆雪的牌位。
转而脸上褪却了所有冰冷：“我可以不起诉你，不过……”
“你要对着她的牌位认错，并承偌不再做出有损她名声的事。”
苏漫汐眉眼染上诧异，她抿住的嘴唇慢慢松开，只蹦出一句话：“让我向程穆雪认错，绝对不可能！”
整个顾家，苏漫汐嘴中不可能的声音还在回荡。
顾锦安摇了摇头：“无可救药。”
他挥了挥手让门口的助理进来：“把她送到国外，就说她精神状态不好，要申请当地机构保护。”
苏漫汐反应过来，扯住顾锦安的衣角：“你要把我送去精神院？”
“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
顾锦安却没理会她，态度坚硬的让助理带着保镖把她扭送上了车。
把人送走后，顾锦安听着周围安静下来的声音闭上了眼。
此事，终将翻篇。
……
第二天清晨。
顾锦安洗漱完毕端坐在书房内。
她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都是程穆雪爱吃的东西，他神情终于变得缓和。
手也不自觉的抚上骨灰：“穆雪，以后不用再勉强自己了。”
“我答应你的，一定会一一实现。”
说完，他穿上外套开车去了剧院。
来之前，顾锦安发现了卧室日历上程穆雪把今天特意圈了出来。
问了徐妈才知道，今天是她作为首席登上舞台的一周年。
以前程穆雪多次邀请，顾锦安有时候答应有时候却找借口拒绝。
可结果都是一样，他从来没有来看过她的演出。
渐渐地，程穆雪不再向他提起关于剧院的一切，一些要事也只会和徐妈说。
剧院外。
顾锦安来到目的地，富丽堂皇的装横宛如置身宫殿，而殿内的正中央程穆雪的海报依然悬挂在那。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程穆雪恬静的笑脸，唇角跟着牵出一抹苦涩的笑。
“你还是那么漂亮。”
助理走了上来，看向了顾锦安：“顾总，演出马上开始了，您往这边走。”
顾锦安在助理的带领下进了有些昏暗的演出厅，他环顾四周，竟然座无虚席。
下一秒，灯光亮起，遮挡的红色帷幕拉开。
一个个身姿优美的舞者伴随着音乐轻盈的旋转着舞步。
却有眼尖的观众发现了端倪。
“怎么领舞的位置一直是空的？”
“好像是首席前段时间因病去世，今天是悼念演出吧。”
“太可惜了，年纪轻轻就……”
“……”
这些话听在顾锦安耳中，也印在他的心里，他又何尝不想她呢。
表演结束后，台下的掌声如雷贯耳，一阵接着一阵。
没有过多的煽情，也没有刻意拿程穆雪的离世做噱头。
顾锦安垂下眸，在程穆雪的心中，可能剧院都比顾家要温暖得多。
观众已经陆陆续续地离席，可顾锦安仍然坐在位置上没动。
昏暗的舞台上突然打下来一束光，仿佛程穆雪往昔的舞姿映在眼前，他看的如痴如醉。
此时，一条消息却突兀的响在顾锦安的手机屏幕上。
【尊敬的顾锦安先生，您预定的海上游轮将在明晚八点开船，请您在规定时间到静安渡口，开启您美好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