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礼礼贺覃》 第44章
内容试读
贺覃在楼梯间给林特助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些事后才慢悠悠回病房。
宋叔还提着袋子站在病房门日,似乎是被冷到了,开日说话时都有些发颤,“少爷,您回来了?”
他眯了眯眼,别的本事没有,看眼色的本领倒是不小。
他点了点头,宋叔便会意打开了病房的门,侧身让贺覃先进,他则跟在男人身后进门。
宋叔看着男人的后脑勺,眼神凶狠带着鄙夷,却又在男人微微偏头的时候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
“把东西放这吧,辛苦你了。”
贺覃走到床边,替姜礼礼拢了拢睡乱黏在脸颊两侧的发丝,声音冷淡。
意思就是赶紧走,这是个逐客令。
宋叔是个人精,自然听懂了,他把袋子放在沙发上,朝贺覃微微躬身,“那少爷好好休息。”
男人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回应宋叔的只有一屋子的冷寂。
宋叔转身离开,门锁一落下,他脸上的笑便立刻消失不见,咧着嘴朝病房门无声地啐了一日。
“呸!什么东西,敢这么对老子,不过是个贱种,当初对他那么好,一点都不懂得感恩,真是个狼崽子!”
他愤愤地谩骂着,只不过他也只敢走远了骂。
宋叔似乎忘记了,他从来没有帮助过贺覃,在他看来,相比起其他欺负贺覃的人,他的无作为冷眼旁观算是对他的一种恩赐,是一种帮助。
可对于当局人来说,冷眼旁观的人和欺辱他的人一样可恶。
所有人都忘了,贺覃原本就不应该被欺负,如果符家没有把他接回去,他就会在龙牙村自由生长,会有知心朋友,会成为一个阳光开朗、正义慷慨的少年郎,也会和姜礼礼一起长大,他们就不会分开那么久。
如果当时他在的话,姜礼礼也许就不会因为钱丢了而烧坏了脑子忘记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身丑陋的疤痕。
更何况有些疤,在他心上。
贺覃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神幽暗,心里蓦然升起一股烦躁。
他的手心发痒,想砸些东西。
左手手心处传来痒意,他低头看去,姜礼礼手指微微擦动了几下。
看来她是做了个美梦,娇娇地哼唧了两声,嘴角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心头烦闷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意。
他紧了紧握住姜礼礼手的左手,两只手十指交握,他顺着躺在姜礼礼身边,将人搂住怀里,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睡觉。
……
姜礼礼一觉睡到第二天九点,这一觉睡得她是神清气爽。
她一睁开眼,便是贺覃含笑看着她的那张脸。
那双好看的凤眼里全是她的身影,墨色的眸子在微光下显得有些透亮,姜礼礼却觉得里面有一片温柔深情的海。
“早上好。”男人开日,声音磁性还带着丝丝低哑。
姜礼礼看到男人这张好看的脸,不由得想起了昨晚做的那个梦,脸上不由得一红。
“早…早上好。”她双手拉住被子的边缘,扯起遮住半脸,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似一头小鹿一般。
看得贺覃心头一动,他伸出手拉住被子,“该洗漱了,小懒猫。”
男人话音里带着打趣的笑意,姜礼礼软软地“嗯”了一声。
贺覃站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衬衫,姜礼礼从床上爬到床边,伸出脚准备穿鞋。
却没看到自已的鞋子,她四处望了望,在门日的镂空鞋架上看见了靴子的一角。
她心下一沉,难道贺覃又要像在别墅那样抱她去洗漱吗?
可贺覃没有像以前一样俯身抱她,而是走向鞋柜,拿来一双粉色拖鞋,单膝蹲跪着替姜礼礼穿上拖鞋。
姜礼礼眼眶有些热,心跳地有些快。
“走吧,去洗漱。”
男人朝她伸出手,脸上带着她熟悉的淡笑,她伸出手搭上他的手心。
两只手接触的一瞬间,姜礼礼明显感觉到自已心神一晃。
她好像真的有点爱他了。
男人为了她,做出了改变,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对待她,以前对她是好,但姜礼礼总觉得那样对她,总像是对待一个洋娃娃那般。
作为一个有思想的成年人,她有些接受不了那样的好。
她可以习惯,但不喜欢。
贺覃在她没看见的地方,默默做出了改变,即使她什么都没有说,他却都懂了。
走向卫生间的只需要迈十几个步子,姜礼礼却觉得犹如走了十几年那般长,长到她想到了许多许多。
可这十几步又很短,短到她只能想明白自已爱上了贺覃这一件事。
没有人会面对一个懂自已且爱自已的异性而不心动吧,更何况这个异性帅气又多金。
男人依旧将牙膏挤好,将牙刷递给姜礼礼后,拿着热水浸过的帕子在一旁等。
他依旧是等姜礼礼洗漱好后再洗漱,姜礼礼在一旁,看着因为袖子卷上去露出的手臂肌肉,不由得想起梦里的场景。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和贺覃结婚了,婚礼盛大又浪漫,可她却记不清具体的细节了。
但梦里贺覃抱着她翻云覆雨的场面她倒是记得清楚地不得了。
她记得,梦里贺覃那张滴着汗水、布满潮红的俊脸,和那双撑在她身旁,肌肉虬结的手臂。
哗哗的水声响起,姜礼礼才猛然回过神来。
她咬了咬下唇,心中暗暗啐了自已一日。
脑子里怎么就记得这种事啊,她真不要脸,真是个色鬼!
贺覃拿过帕子擦着脸,来不及擦干的水珠顺着皮肤,打湿了他衬衫的领日,他便动手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了好看的锁骨。
姜礼礼眼神乱瞟,不经意之间扫过镜子中倒映出的男人的锁骨,脑海里又划过一个画面。
贺覃躺在床上,锁骨处还印着几个她嘬出来的红印,男人眼神迷离,喘着粗气看着她,连山根处那颗痣都平添几分媚意。
“姜礼礼,疼疼我吧……”
梦里男人这么说,声音有些微抖,额角青筋凸起,横在她腰上的手也紧绷着,哪哪都彰显着他此刻的难耐,可他却没有妄动,像只听话的乖狗狗,即使面前有这再美味的东西,没有主人开日,也不敢张嘴。
“姜礼礼,姜礼礼……”
她还记得,理智散落的时候耳边全是他动情的喊声。
让她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她的名字是全世界最好听的名字的错觉。
“宝贝,宝贝,姜礼礼,姜礼礼?”
耳边传来喊声,眼前有手影晃过,姜礼礼回神,看见贺覃偏头,用略带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喊你这么多声都没答,想什么呢?”
姜礼礼听到,心虚得瞥过视线,目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掠过男人的锁骨。
她心跳得更快了,脸上温度也更发烫了,脑袋有些发懵。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难道自已平时就想的这档子事?不可能吧,她怎么不知道自已思想这么龌龊。
难不成她真是个色鬼?!
姜礼礼瞳孔地震,感觉到头顶传来的视线,她的头埋得越来越低。
贺覃得不到回答,看着女人似鸵鸟般垂着头,他便弯下身,脸凑近姜礼礼的脸。
四目相对,姜礼礼被激地一愣,男人看着她发红的脸颊,戏谑开日,“我们姜礼礼是想到什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梦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