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寒转头看向许星晚，微微皱起眉。
许星晚视若无睹：“五年前我一走了之，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就算要争，也一定争不过你。”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能给奇奇更好的生活，也能给他更好的教育。”
这些年在外面打拼事业，许星晚一直后悔没有把奇奇一起带走。
靳母喜欢奇奇没错，但奇奇在她的教育下，只会变成和她一样的市井俗人。
她尚且能把四岁的奇奇教成一个完全不认妈妈的孩子，将来奇奇会变成什么样？
许星晚想都不敢想。
所以她必须要把奇奇带走。
车内一阵安静。
许星晚以为是靳墨寒不愿意，侧过头去准备再次规劝。
不料正对上靳墨寒漆黑的眼睛。
她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避开视线：“我知道你大概不愿意，没关系，我可以找律师打官司，让法律来决定奇奇更适合跟着谁。”
“今天谢谢你带我见奇奇，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会自己去军区……”2
话没说完，靳墨寒倏然淡然出声：“你这次回来，还打算走？”
许星晚微拧起眉，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当然，我的总公司在深圳，这次来只是开一个分部。分部会有人管，我当然要走。”
靳墨寒稍一用力握紧了抓着方向盘的手。
又是一阵沉默。
这沉默让许星晚眉心更紧。
她不知道靳墨寒究竟在想什么，五年不见，他寡言的这一点倒是没变。
许星晚最受不了的也是这一点。
这车内的气氛让她有些喘不上气，她推开车门：“奇奇的事我们慢慢谈，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就走下车。
然而就在她要关上车门的那一瞬，靳墨寒开了口：“那份离婚协议当初不是我要给你的，是陈贝玥自作主张拿给你的。”
“你签字后，我撕掉了，没有交上去。”
许星晚顿在原地，转过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那份离婚协议不是他让陈贝玥给自己的？
离婚协议没有交上去，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还是夫妻关系？
许星晚真是一点都没想到。
她看了眼周围，重新又坐回了车里。
深吸了口气，她再次出声：“你什么意思？”
靳墨寒这一天终于有机会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婚。”
许星晚觉得自己像听到了笑话一样：“你没想过离婚？好，就算那份离婚协议不是你让陈贝玥给我的，那上面的签名呢？”
“你别告诉我，那签名也是陈贝玥伪造的。”
靳墨寒望向她：“那是我签的，但那份离婚协议我已经丢掉了，我没想过给你……”
许星晚打断他：“既然是你签的，就说明你有过离婚的想法。你天天和陈贝玥在一起，你知道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吗？就连大年三十，你都让你妈和儿子去她家过年。”
“靳墨寒，人不能既要又要。你这么喜欢和她在一起，我和你离婚，给你正当理由让你光明正大和她在一起不好吗？”
“你现在跟我说你没签离婚协议，说你不想离婚，你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