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皓宸在看合同的时候还是很认真很严肃的。
毕竟涉及到几百万的项目，还是要仔细看过的。
看完了合同，文皓宸抬起头：“夜总拟定的合同没有任何问题，怪不得这么年轻就掌权夜氏集团这么大的公司。”
夜语凝又恢复了客气的微笑：“文总谬赞。既然合同都没问题，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签了？”
结果文皓宸又说：“合同的事其实不急……”
夜语凝这次是真有点生气了。
她再次收起笑，直接打断了文皓宸的话：“文总，这项目我们之前就谈好的，今天也是签合同的日子，你半个小时内推脱了三次，不如有什么话直说吧。”
三个人眼看着这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耳根突然开始发红：“倒也不是别的原因……”
“我是真想请夜总吃个饭，交易金额再降一个点我都愿意！”
文皓宸的秘书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他不是第一次看男人追女人，却第一次看见用项目合同追女人的男人。
他试图去拦文皓宸：“文总……”
文皓宸把胳膊一收，避开了他。
文皓宸的秘书：……
好好好，这么对我是吧，我现在就要辞职。
夜语凝则不动如山，就这样淡淡的看着文皓宸：“文总，我们约了一个小时，还有二十分钟，这合同你要是不签了，那我现在就走。”
文皓宸叹了口气，好像垂头丧气的把合同拿到面前签字盖章。
一式两份，合作正式开始。
每次双方签完合同，都是会站起来握个手的。
文皓宸签完就站起来伸出手：“夜总，合作愉快。”
夜语凝让秘书收好合同，假模假样的笑了笑，手放在身前抬都没抬一些：“文总，八千补漆钱，记得联系我秘书。”
秘书立刻懂事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然后两人便前后离开。
而直到她们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外，文皓宸都还没有收回视线。
他秘书在旁边小声提醒：“文总，人都走了……”
文皓宸收回视线，很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要你说。”
说完又去看那份合同上夜语凝的签名，感觉怎么都看不够的样子。
他秘书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小心翼翼的试探：“文总，你……是不是喜欢夜总啊？”
文皓宸怔了一下：“这么明显吗？”
秘书无声点头。
不止明显，您都要用项目资金一个点去换和人家的一顿饭了，这架势像要入赘一样。
但秘书又想起一件事：“可是夜总……不是和时氏集团的时总，订婚了吗？”
文皓宸：“你消息也太老土了吧？”
秘书：……我真的会辞职哦。
文皓宸让他把合同好好收起来，虽然很遗憾这次没能约上和夜语凝吃饭，但日后两家合作，要见面的机会很多，总有那么一次能正好赶上饭点吧？
他自顾自想着，心满意足的回办公室去了。
而身后跟着的秘书到最后也没张开口问，不老土的消息到底是什么。
另一边，夜语凝刚离开大楼，就接到了赫舟野的电话。
他问：“中午一起吃饭？”
夜语凝：……
你们一个个都没事做，每天就想着中午吃什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