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霓虹灯纷纷亮起，星星点点，闪闪发亮。
透明是落地窗倒映出两道人影。
她与他隔着一张餐桌，彼此对视了许久。
直到餐厅的轻音乐换了一首，姜勋意味不明的神色审视着她，沉着语调重复着她的话：“我想怎样？”
他修长的手骨节分明，微微用力，不让女人有挣开的机会。
沈以芳表情凝滞一瞬，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你有事直说。”
姜勋神情冷漠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婚内出轨二次了。”
“你说什么？”沈以芳莫名其妙的瞪着他。“什么婚内出轨？我又没结婚。”
姜赌舟敛下眸，嗓音偏低：“没结婚？要我把户口本掏出来给你看看吗？”
闻声，沈以芳顿了半响，慢慢冷静下来，分析起姜勋话里的意思。
越想，她的眉越皱紧，觉得不对劲：“离婚协议我当时签了……”
“那也只是起草的离婚协议，分割财产，离婚需要去民政局。”
姜勋压着脾气，难得一次性说了一堆话。
这下，沈以芳沉默了。
她想了想离婚的细节，她除了签了那份离婚协议，就再没动过别的。
过了许久，沈以芳抬起头来，重新看向姜勋，以商量的口吻：“那你最近有空吗？我们抽时间去民政局离个婚？”
想到姜勋平时行程排的很满，在离婚这点上，她还是愿意配合着他来的。
姜勋脸色明显不悦：“沈以芳，你就这么想离婚？”
沈以芳正经的直视着他，一字一顿：“不是我，想离婚的是你。”
说着，她眼底慢慢流露出几分黯然：“对于这三年，我无愧于心，我当时想的可长远了，我想过你也会喜欢我，幸运的话，我们还能有个孩子，即便不公开但我依旧觉得很幸福。”
“可直到后来，我看到你对身边每个人都很好，唯独对我最冷漠的时候，我突然就不期待以后了。”
说完这话，沈以芳眼眶泛热，眼眶里还有晶莹在打转。
这些话压在她心底已经很久了，直到今天才终于当着姜勋的面说出来。
姜勋安静的听她说完，语调比平时要柔和了一些：“我真没想到，你心里原来压着这么多事。”
沈以芳以为他是想通了，正要点头。
却又听到他后半句话传来：“你的离婚理由很充分，但我不接受。”
理由很充分，但不接受……
这九个字砸的沈以芳愣了好一会儿。
姜勋竟然不肯跟她离婚？
但重蹈覆辙这种事，沈以芳是不愿意再经历一次的。
她甩开他的手，直接起身：“这个婚，我离定了！”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扔下这句，沈以芳拎起包，直接一个漂亮转身，潇洒走人。
姜勋盯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眸光渐渐变得深邃。
……
从餐厅走出来，天色已经黑透了。
沈以芳站在街角路边，拿出手机准备打车回家。
但一按开屏幕，却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提醒连续弹了出来。
沈以芳一惊，按着这个陌生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音先是响了一下，很快就被接起。
“哪位？”
她刚问出口，电话那头就传来周星源微哑的少年音。
“以芳姐，你忙好了吗？什么时候来接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