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没骨头似的扑在了游予序身上。
不过这种感觉他并不讨厌。
姜妍醉意熏熏的炙热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喊着他的名字。
自两人重逢以来，姜妍待他就很有距离感，完全没有了两人小时候的亲密。
十年，到底会带走什么。
游予序清楚，却只想现在能弥补上什么。
一向冷淡自持的男人抱住了姜妍柔软的身体，面色隐忍。
姜妍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游予序。
看到他，她第一反应是开心。
不过醉成这样，她的安全意识也没有减少。
她在他怀里直起身，点了点他的鼻子。
“游予序，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拍拍她的背，抱起她往屋里走。
“姜阿姨告诉我的，让我照顾你。”
“哦。”说起姜母，姜妍又失落了起来，“我妈就爱操心这种事情。”
“早点死了去见她，她就不会操心了。”
游予序捏住她的脸，不许她再说这种话。
男人在她面前难得严肃：“乱说什么，每个人都希望你好好活着，姜阿姨也肯定不想这么早见到你。”
和没逻辑的醉鬼讲话，游予序也顺着她乱七八糟的逻辑安慰起她来。
姜妍颤抖的睫毛都透着委屈。
“可是我真的很想她……”
姜母走后这些天，姜妍感觉自己的心上被开了个大洞，她难受得要命，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她有时候下意识地就会喊“妈”，但得不到应答，又后知后觉，自己已经永远地失去了母亲。
她就一直在这样的情绪里循环往复，找不到一个出口。
于是在独自过节的这天，她想，也许酒精能麻痹自己。
可没想到，这只是让情绪更多地浮到表面上。
“我觉得我该找点自己的事情做了，可是我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游予序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放在她脸上的手移到了她的腰上。
像一只牢牢圈住地盘的野兽。
“总要去做，才能体验到一种过程，不是吗？姜阿姨看到你这样肯定也很难过。”
姜妍都懂得，只是有人这么温柔地和自己说些道理，让她的心都颤抖起来。
她掖了很久的泪终于流下来。
她难过不已，整个人都缩在游予序的怀里。
可就算是这种时候，姜妍也是安静的。
游予序抱着她，一颗心又软又疼。
好一会儿，姜妍才说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希望我活下去的每一个人，也包括你吗？”
他愣了一下，复而眸光沉沉地盯着她：“自然包括我。”
姜妍根本没工夫关注自己是坐在游予序腿上的，两个人的姿势暧昧不已。
她的关注点全在他的话上。
姜妍语气娇嗔，又是谴责又是撒娇：“可是你和以前一样，回个消息慢死了，经常很久找不见人。”
这话一出，游予序算是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姜妍回消息的语气冷淡下去了。
说这句的姜妍有了些学生时代的影子。
撒娇、卖乖，信手拈来。
她好像还是很明白怎么拿捏面前的游予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