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漾平淡地又走下台去。
就在这时，一阵响亮的掌声从第一排响起。
明漾下意识朝那看去，正是徐宴枫站在原地，用力地鼓着掌。
旁边的郑成死命将他拉下去，都无济于事。
明漾平静地收回目光，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就这么下了台。
在休息室里遇见唐主任，他见了明漾就立刻迎了上来，一脸激动：“我就知道，你不会自暴自弃！”
明漾直到现在才露出真实的笑容来。
“当然，我可是谁？飞行三班打不死的明小强。”
唐主任一愣，也是有些恍惚道：“真是好久都没听见这个名字了啊。想当年我还只是你的教官，教你理论课，却经常在别的老师那听见你的名字，尤其是体训老师那。”
“他一开始就说你体力差，可能在飞行班带不了几天，就会转去女生多的后勤班。可没想到，你每天加训，从不懈怠，居然就这么跟上了全是男生的飞行三班。”
明漾听到这，也颇为感慨，脑子里忍不住回忆从前。
“我从进这一行开始，就有无数人和我说，我不行，这里不欢迎我。我也做过很多次尝试，只可惜每一次尝试到了最后都会失败。”
她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唐主任忍不住红了眼眶。
“怎么会是失败？你当飞行员的时候，是全班第一的好成绩，来了机场也是实习生里最耀眼的第一。就算没当飞行员，来我手底下，你也是进近管制员里最优秀的。”
唐主任眼神黯淡：“只是少了点运气而已，这不打紧。”
“你看你现在不是也成功地又回机场来了吗？还是以教练的身份回来的，真是不容易啊。”
明漾笑了笑，心里没有自傲，只是平静地说道：“只是凑个数而已。我这三年又回了学校读书，正好学校那边刚刚毕业，我也无事可做。听说机场想要改革，就找我导师要人，他就举荐了我。这都是语气好，不算什么。”
唐主任连连摆手：“那可不能这么说，你要说飞行博士，国内也不是没有，但机场只选了你，那就是你适合。”
明漾晃了晃神，才说：“好了，要叙旧的话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但我现在要先去一趟办公室了，关于这个考核还有很多细节没有商榷。”
唐主任立刻让出了位置，说道：“好，那我不打扰你了。”
明漾微微点头，便要转身离开。
可休息室的门忽地被人打开。
一道熟悉的喘息声从门后闯了进来。
那人紧紧地握住明漾的手腕，像是想要抓住那最容易溜走的某种东西一般。
“明漾！你又想逃到哪去？”
推门而入的人是徐宴枫。
对此，明漾一点不疑惑。
只是他能跑这么快，还是让人意料不到的。
本来原计划是等着开始训练的时候，才出现在他面前。
可机场执意要在改革前开一场大会，作为机场的老熟人，自然没法拒绝。
明漾按下心中那隐约的愁绪，扬起笑容说道：“好久不见，徐宴枫。”
她如此生疏的语气，很明显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无端冷了几分。
徐宴枫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么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她。
明漾顿生不耐，只说：“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罢，她便绕过他，就要转身离开。
可擦肩而过的顺间，徐宴枫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