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姝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最后来到了南天门。
连日的大雨都没能洗刷掉门口的血迹。
秦月姝缓缓跪下，朝着西海龙王离开的地方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对不起，父王，都是女儿无用，没能救出您和哥哥！”
她又磕了一个头，接着说：“您且等等女儿，女儿一定不会让您和哥哥白白离开。”
她仰头看着天空。
“天道不公，等女儿讨回公道，就来陪你们……”
最后又磕了一个头，起身离去。
凌霄宝殿。
秦月姝在门口站了三天三夜。
最后在一道帘子后见到了天帝。
她还记得，上次见天帝还是在五千年前。
那时她是为了求天帝赐婚，而今她只想要一个公道。
莫兰是天帝身边的侍女，自然也站在不远处。
“秦月姝，龙族的事，你不该找本帝！”天帝开口，不怒自威。
秦月姝不明白他的意思。
“求天帝明言。”
天帝无奈开口：“本帝从不管司法之事，至于蛮荒所有龙族被屠尽一事，你该去找战神。”
秦月姝浑身一震，她只知道哥哥离世，并不知龙族竟然被屠杀殆尽。
一时间，她脑中轰鸣作响，心口更是疼得厉害。
口中顿时一阵血腥涌出，她用残存不多的仙力强行咽了回去。
“谢天帝如实相告。”
话落，秦月姝转身一步一踉跄往九天神殿而去。
天帝看着她的背影，随后看向一旁莫兰：“她毕竟是西海最后一脉，本帝就帮你这最后一次。”
莫兰连忙叩谢。
……
九天神殿。
沈之州坐在案台前，提笔写着字。
“战神……”身边的侍卫忍不住唤道。
沈之州回过神来，看见竹简上竟写满了秦月姝的名字。
他挥手，一团火将竹简烧了个干净。
“她还没回来吗？”沈之州问。
侍卫摇了摇头。
沈之州心底更加闷了：“西海龙王，还有她三个兄长的遗体可有安顿？”
“已经安顿好。”
沈之州眸色渐深，许久，忍不住又问：“我待她不好吗？”
“莫兰表面上虽是天帝侍女，但实则是其女儿，当初她害莫兰，若不是本君，此罪过区区五千年牢狱可抵消？”
侍卫不知如何回答。
沈之州挥手让他下去。
随后他拿出人间四季，不知何时，原本光洁明亮的玉，现在竟然变得越发灰暗。
他将自己的仙力注入进去，那玉才略微明亮了些。
他轻轻地摩挲着，眼前竟然显现出了秦月姝的脸庞。
这一天，他都没有休息。
入夜。
沈之州刚要离开，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帘。
看到来人是秦月姝后，他的眼眸突然亮了，但却被他惯常的冷漠掩盖住。
“本君知道你离不开我。”
秦月姝听到这话，心底异常苦涩。
自己是龙族公主，他是从哪儿有的自信觉得自己非他不可？
她一步步走到沈之州身前，仰头看着他：“是啊，我离不开你，所以这次我想带你一起走。”
沈之州眸色深邃，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秦月姝伸出手，摸到了他冰冷的侧脸上。
肌肤相亲，沈之州一下怔在了原地。
秦月姝的手缓缓向下，一下落到了他的腰际。
他的呼吸变得重了起来，可下一秒，他就看到秦月姝将自己身上的人间四季拿了过去。
“你做什么？”
秦月姝平静地看着自己的这一片心：“你放心，我既已将这东西给了你，便没有收回的道理。”
话落，她拿起人间四季，手直接落到了沈之州的胸口处。
紧接着，人间四季直接没入他的心口。
“我不知如何斩杀战神，但我知道，在你不悦拿我的心出气时，它有多痛。”
“如今，我要让你感受同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