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玉整个人都僵住了，鼻尖全是熟悉的冷冽气息。
可就是这个味道让她无所适从，她本能的害怕这个味道，害怕季楚。
她连忙推开季楚。
季楚也有些意想不到，他顿了顿问：“没撞到哪里吧？”
“……没事。”
身后的人下地铁了，两人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再说话。
到了书店，方书玉一个人钻入了书架里。
季楚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比较好，不然会弄巧成拙。
两人都各自找了一个角落，翻找专业的书，身为学霸的他们都会慢慢沉入书中。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
到了中午，季楚觉得有点饿了，他去找方书玉，很快他就看到了坐在阳光下方书玉。
暖暖的阳光落在方书玉的碎发上，好像周围虚幻了一般，她正散发着光芒，仔细看去，连根根眼睫毛都能数得清。
季楚心脏猛地一跳，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内心——果然我是喜欢她的。
一想到这里，他又回忆起曾经的过往，觉得自己做错了太多事情。
如今的下场都是自找的，他需要赎罪。
季楚顿了顿，走过去：“宁岁，已经中午了，我请你去吃饭。”
方书玉头也没抬：“不用，我自己可以买。”
季楚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最后决定还是不说话了，他坐在她的身边静静等待她。
又过了半个小时。
方书玉觉得自己有点饿了，她关上书，侧头看去，发现季楚靠着书架闭着眼，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她思绪了片刻，推了推他。
季楚睁开眼，他并没有完全睡着。
方书玉说：“我们去吃饭吧。”
不知道为什么方书玉居然退了一步，季楚喜出望外，说：“好啊，我知道不少店子不错，去那里尝尝？”
“嗯。”方书玉点头。
季楚压下要翘起的嘴角，带着方书玉离开了书店。
在餐厅内，方书玉静静地吃着饭，目光从来没有落在季楚身上。
吃到一半季楚突然开口：“宁岁，我知道我们之前产生了很大的误会，这些都和秦萌萌有关，如今霍总管住了秦萌萌，我们之间可以说清楚吗？”
方书玉夹菜的动作一顿：“说清楚？”
“我想再次道歉一次，我不求多，我只希望你像以前一样待我就行了。”
以前一样？
方书玉内心不禁冷笑，她的爱依旧消耗殆尽，不会再回复了，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需要道歉，其实这样各过个的生活也挺好的，我不知道你在执著什么，非要和我扯上关系。”
“就像高中的同学一样，毕业后都分开了，也很难再聚到一起，你和我也这样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这番话一出，季楚脸色的表情不太好，他暗自攥了攥手，问道：“高三的时候，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决然地疏远自己？”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只是亲近了秦萌萌，有点疏远方书玉而已。
可在方书玉的眼中，她断了手，毁了未来，母亲去世，一切都完了。
而季楚则在包庇那个杀人犯，那个罪魁祸首！
他，同罪。
方书玉放下筷子，抬眼看他，眼中尽是冷漠：“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有时候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不要太在意过去，每个人都有自己该有的未来。”
“有时候，放手才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