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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幅模样的谢妄野，秦香菱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惊恐。
她颤着声音，带着哭腔：“可是……可是她已经死了啊。”
“是啊，她死了……”
谢妄野有些恍神，但下一刻，他就掐住了秦香菱的下巴。
“那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秦香菱愣了一下。
秦栀是病死的，跟自己又有何关系？
为何她死了，自己就不能活？
“九爷……”
“别这么叫我，你不配！”
秦香菱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她上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在五年前，那时的她因为坠河陷入昏迷，但她并非完全失去意识，迷糊中，她听到谢妄野对秦栀说了这句话。
“要不是你，秦栀又怎会……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谢妄野像是嫌脏，一把将她扔在地上，还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我恶毒？哈哈哈……”
秦香菱突然大笑起来。
她不过就是设计了一出诬陷，就成了一个恶毒的女人。
但秦栀的病因谁而起，不用细想都知道。
她恨恨的盯着谢妄野，扯开嘴角。
“谢妄野，你是不是以为你把所有的错都算在我的头上，自己就能心安了？”
“秦栀死了这么久，你有没有梦见过她？”
“她有没有说后悔，有没有说恨你？”
她的话犹如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遏制住了谢妄野的心脏，逼近疼的好命，还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起身掐住秦香菱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秦香菱，你在找死。”
他的声音又狠又冷，眼睛因为这几日的酗酒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恐怖。
此刻，他狠狠的盯着秦香菱，已然动了杀意。
被扼制住的秦香菱只觉得一股窒息感袭来。
她涨红了脸，双手用力捶打着谢妄野的手，但毫无用处。
挣扎了片刻，她放弃了。
她看着谢妄野，唇角勾起。
“你一定知道了我和她在茶楼见面的事情了吧，那你知道她跟我说了什么吗？”
提起这件事，谢妄野的手有了一丝放松。
秦香菱拼命呼吸着。
待她缓过来，便听到谢妄野问：“说了什么？”
“她说她宁愿把秦家商号交给我，也要让我好好的爱你。”
说完，她又肆意的笑了起来。
但是笑着笑着，她又哭了。
她满脸眼泪，哭的歇斯底里。
“九爷，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谢妄野彻底松了手。
秦香菱说的没错，他后悔了。
后悔成婚五年没有好好待秦栀。
后悔在她生病之秦提出要休她。
后悔给她送去请柬……
只是秦栀再也不会弥补的机会了。
“九爷，秦栀肯定没死！她一定还活着！除了她没人知道我的腿是好的！”
医馆的大夫收了她的钱，定然不会说不出。
除了秦栀，没有别人和自己有仇。
秦香菱的话给了谢妄野提示。
他看向对面一直沉默的叶卿羽。
“她真的死了吗？”
叶卿羽快要被气笑了。
“谢妄野，一个疯子的话你也相信，秦栀到底怎么样，你不是已经开棺验尸了吗？”
谢妄野身子晃了晃，面容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他嘴唇颤抖，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开棺验誩尸……”
是啊，他都开棺看过了。
现在还在期待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