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办。”顾妄声音冷淡，同意苏月瑶的要求。
苏月瑶则一脸得意地看着一旁的安保。
下一瞬，安保却蓦然动了起来，不由分说地牢牢压制住她。
苏月瑶脸色大变，扭动着身体，大声吼道：“你们要干什么？谁让你们抓我的，放开我！”
“他们没抓错。”顾妄垂眸看她，声音冰冷。
苏月瑶身体一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阿妄，你说什么？”
“你把我妻子推下湖，谋杀未遂，要坐一辈子牢。”
顾妄脸色阴沉地看着苏月瑶，重复她刚才说的话。
苏月瑶脸色死一般的惨白，眼底满是恐惧。
她猛地挣开安保，脚下一绊，狼狈地爬向顾妄，按着肚子：“我肚子好痛，阿妄，孩子，我们的孩子，你不能让他在牢里出生……”
“孩子早已经流掉了，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顾妄语气冷凝。
苏月瑶趴在地上的身体一僵，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从没有对别人提起过。
半个月前她摔了一跤，下身见红。
她当时很害怕，不敢告诉其他人，偷偷出去医院找医生。
医生说她思虑过多，加上摔得不轻，孩子没了。
幸好冬天衣服厚重，这半月以来都没有被发现，她一直以为这件事是神不知鬼不觉。
谁知顾妄竟早已知道？！
那为什么不揭穿她？
“我念及旧情没赶你走，不过你今天看来，你似乎并不需要。”
像是知道苏月瑶在想什么，顾妄直接对她言明。
心里之前对她的那一丝愧疚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到这话，苏月瑶全身无力，倒瘫在地上。
是夜。
夏晴禾悠悠转醒，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思绪逐渐回笼，白天发生的事情也霎时间浮现在脑海中。
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那冰冷窒息的感觉仿佛近在眼前。
这时，她的手突然被一双夏热干燥的手包裹住。
夏晴禾偏头看去，只见顾妄正坐在床边满眼夏柔地看着她。
这种眼神，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夏晴禾视线下移，看着被顾妄握住的手，轻轻动了一下，抽不出来。
“是你救的我？”夏晴禾放弃把手抽出来，抬眸看着他，声音喑哑。
在恍惚之际，她好像看到了顾妄跳到湖里。
“我不能救你吗？”顾妄看着夏晴禾夏声反问。
夏晴禾虽然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但是听到顾妄这么说，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保护你，谁保护你？”
顾妄说得理所当然，但是这话在夏晴禾听来却是非常可笑。
结婚七年，顾妄一直是当她可有可无，现在却说自己是他的妻子，不是可笑是什么。
她不知道短短一月时间顾妄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对她的态度会与之前截然相反。
不过现在她感觉很累，不想多问，随他去吧……
想到这，夏晴禾沉默下来，没有继续追问。
顾妄见她不继续问，也没有多说，他手上用力把夏晴禾抱起来半坐着。
“你要干什么？”夏晴禾看着自己这个样子，疑惑地看着他。
顾妄将被子盖好，确认没有缝隙后才开口。
“今天楚秋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