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才在周琰面前叫他一声学长，两人单独走开之后，夏星禾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
季宇川犹豫了一番，轻声开口问道：“你……过得还好吗？”
“这种开场白好老套。”夏星禾好笑地抬眼瞥了他一瞬，“难道你的人没有向你实时报告我的近况吗？”
“……你都知道？”季宇川有些惊讶。
季宇川特意对手下交代过，不能跟踪到夏星禾家里，不能让她察觉，不能干扰她的生活。
夏星禾眸色转冷，低声说：“我还没有愚蠢到连有人盯着我都察觉不了。”
季宇川微微皱起眉，手上攥得更紧：“对不起，我只是……”
“你只是太想我，或者担心我的安危，或者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对吧？”夏星禾打断。
“季宇川，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我根本不在乎。如果我真的介意，我不会一直默许。”
季宇川不知道她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对他已经完全无所谓了吗？所以才……
“那……当时我给你发的邮件，你有收到吗？”季宇川换了个话题，又问。
他此时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站到了曾经夏星禾的位置上，和她说每一句话都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小心翼翼。
夏星禾想了想，说道：“我看了，的确很有用，你不愧是学霸。”
这句话模棱两可，但落在季宇川的耳朵里，却是莫大的鼓舞。
她看了他发过去的资料！
眸色刚亮起几分，下一刻，夏星禾却说道：“不过，对我没有用。我删掉了。”
“为什么？”季宇川琥珀般的眸子里染上几分受伤。
“我没有用你的资料，一样可以考进这个学校。”
夏星禾说着，停下脚步，忽然朝季宇川靠近，微微踮起脚揽住他的脖颈，上身紧贴。
感受到季宇川那瞬间一僵，随即耳根泛红的反应，她满意地笑了笑，靠在他耳边，吐息如兰。
“你觉得自己光风霁月、阳春白雪，我偏要让你被我这种肮脏阴暗的人沾染……同、化！”
季宇川心头一紧，仿佛被一根利刺狠狠刺穿，他的眸色晦暗一瞬，下一刻，他单手拥紧了夏星禾。
“好。”季宇川哑着声音应道。
他想说自己没有那么干净，她也并不肮脏，可一开口，只能吐出一个“好”字。
你尽管沾染，我心甘情愿。
周围路过几个季宇川的同班同学，见两人紧紧相拥，都笑着起哄。
有人直接问：“季哥，这就是咱嫂子吗？”
“你们也太如胶似漆了吧！”另一人起哄道。
季宇川有些紧张地看了夏星禾一眼，怕她不高兴，正想解释。
夏星禾却先退开了他的怀抱，转而挽着他的手，靠在他的肩上，笑着回答：“是啊，你们快说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季哥有没有到处招蜂引蝶啊？”
“没有！嫂子你就放心吧！我们刚开始都以为他是gay呢！”那人开玩笑说。
其他几人纷纷附和：“是啊，保证没有，随便一打听就知道，老季是出了名的和尚！”
夏星禾这才满意似的，亲昵地扯了扯季宇川的耳朵：“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