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不会送走你的。”
但苏云柔眼中满是怀疑的看着屋内忙碌的嬷嬷。
付岩州看出她的疑虑，“我看你屋内东西过于老旧，准备给你换批新的。”
“她们是把这些搬去库房的。”
听到这，苏云柔才放心几分，但眼里的恐惧却迟迟没有消散。
付岩州看着这一幕，心里难免生疑。
他不明白，为什么苏云柔对女训堂会有这么深的恐惧？
她上吊那日，他好像也说了要送她回女训堂去，难道这两者中有什么必要的关联？
他安抚好苏云柔后，才回了书房，叫来手底下的侍卫。
“去查查小姐当时去的女训堂。”
“做的隐蔽些。”
接连几日，他都在苏云柔身边照顾，也不再提女训堂这几个字。
苏云柔看出他没有要送走自己的意思，紧绷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三日后，侍卫来到书房汇报，他把手上的信件恭敬的双手递上，随即缓缓开口，“侯爷，这几日我都在女训堂外盯梢，发现到了夜半时分，女训堂内的后门会打开。”
“许多男子从后门进出，手上还拿着一个绿头牌，上面正是堂内姑娘的名字。”
“平日的洒扫小僧都变成打手守在门外，我混在里面进去后发现，这女训堂内做的是皮肉生意，接客的姑娘就是堂内的姑娘们。”
“柴房里还关着不少新来的，刚送来的小姑娘，她们不愿意接客就会被嬷嬷打骂，被打手强要了身子后，又以媚骨香做引，逼她们就范。”
......
每听上一句，付岩州眼里的寒意就加重一分，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苏云柔眼里的恐惧从何而来。
想到苏云柔被他们百般折磨，他眼里的杀意，没有丝毫隐藏。
“去把女训堂的嬷嬷带过来。”
他猛然想起，这个女训堂，当初正是林清瑶介绍给自己的。
当时事发突然，付岩州知道这份情谊不会被世人认可，为了斩断苏云柔心里不切实际的幻想，只能决定把她送走。
但送去哪，付岩州心里一时没了主意。
林清瑶看出自己的烦忧，缓缓开口，“侯爷不如给云柔送去女训堂。”
“对外只说是清修，不会遭人非议，而且女训堂中都是女子，对云柔的名声也好些。”
“城北有家女训堂，我与那里的嬷嬷交好，到时候让她好好照拂云柔一二，侯爷也可放心些。”
付岩州思虑片刻，觉得言之有理，当即拍板定下了此事。
这些年，付岩州每次提出想去女训堂看看苏云柔时，都会被林清瑶出言制止。
“侯爷一个男子，出入女训堂多有不便，还是明日我去看看吧。”
付岩州听到这话，也就没再纠结，点头应下，只是装好银钱让她带去。
“这些都是给女训堂的贴补钱。”
“云柔娇气，到时候让他们多照顾些。”
林清瑶每次都笑着应下，等到回来时，付岩州都迫切的询问着苏云柔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