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的话让我愣了愣。
他既然是霍凌绝的儿子，柳媛不可能不对他好。
但是小瑞的反应并不像撒谎。
等出了电梯，小瑞带着我走到一扇半敞的门前。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女孩的嬉笑。
我紧蹙起眉，率先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躺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冰棍在打电话。
见我突然出现，她吓了一跳，连忙挂断了电话起身质问：“你谁啊？怎么进来的？”
小瑞躲在我身后，目光胆怯。
我看着她，神色冰冷：“你是保姆？”
女孩视线下落，惊讶地看着小瑞：“小瑞？”
“你还知道自己的职责是看孩子？他饿着肚子跑了出去，你知道？”
我扫了眼屋子，根本不像请了保姆的样子，餐桌上放着没收的碗筷，不知道洗没洗的衣服放的到处都是，连垃圾桶都快满出来了。
女孩一脸羞愤：“你谁啊？关你什么事？”
我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如果不想干，我去帮你跟柳媛说。”
听我说出了雇主的名字，女孩脸色一白，顿时说不出话。
我转头看向小瑞：“下次别乱跑了，不然会被坏人抓走。”
说完，我准备离开，手却被紧紧地抓住。
我诧异地转过头，见小瑞一脸不舍地看着我：“阿姨，我能跟你走吗？”
他红着眼，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无法拒绝。
我真不知道柳媛有多不在乎他，才能让她亲生儿子说出跟别人走的话。
但我不可能带着他……
我缓缓抽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乖，这里才是你的家。”
说完，我给了女孩一个警告的眼神后才离开。
电梯合上时，我看见小瑞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看着我。
那一瞬，我心里泛起层层波澜。
如果他不是柳媛和霍凌绝的孩子，也许我能真心实意地喜欢他。
我深深叹了口气，想卸下沉重的精神担子，可还是觉得胸口闷得慌。
“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下来，门缓缓打开。
我抬起头，眼眸一怔。
凌司宸看着我，脸上也划过一抹诧异：“宁姒？”
在咖啡厅看到的一幕掠过我的脑海，我抿唇朝他笑了笑后越过他。
凌司宸眸色一暗，好像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目光扫了眼我的平跟鞋：“你怎么在这儿？”
我心微微一顿，抽出手：“路过。”
凌司宸低笑了一声，似乎被我蹩脚的借口说乐了。
“路过到楼道里来了？”
我后退了几步，闪躲着他的视线：“我还有事，先走了。”
正当我要离开时，腰间忽然多了只手。
视线一转，我被凌司宸抵在墙上。
他双手撑在我脑袋两侧，如同那天晚上一样，亲密暧昧。
我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你……”
“喜欢。”
凌司宸突然吐出的两个字堵住了我的话。
“你说什么？”
我看着他，金丝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一点点吞噬我的意识。
凌司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薄唇微动：“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