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闻没做声，这么多年他一向如此，那些女人腻了就换，没一个人说他不好，无非就是他够大方，给的多，除了女朋友的名分，他脾气好的时候也愿意让人姑娘耍耍小性子哄哄人家，当然得适可而止，只要钱能解决的事他都不会吝啬，他愿意给这些也是不想到时候甩人的生出许多事端。
宋祈闻叹了口气：“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麻烦事，各取所需不好吗，分手的时候也体面，非得闹这么不愉快……”
话还没说完，宋祈闻整个人都惊呆住了，他看到了从沈肆年房间出来的虞卿，而且……
“我操，你怎么在这？”
沈肆年回过头，就看见赤着脚的虞卿，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只套了件他的衬衫。
“去把鞋穿上。”
宋祈闻还没反应过来，虞卿愣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说不出的尴尬，只有沈肆年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
大概两三秒的样子，虞卿想也没想就开门跑回了自己家。
沈肆年都还没来得及提醒她，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她里面是真空的。
算了，反正就在隔壁。
虞卿走后，宋祈闻还迟迟反应不过来，愣了好半晌才试探的问出一句。
“你跟她。”
“你们？”
“睡了？”
沈肆年没说话，算是默认。
宋祈闻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暮色，他就说他们两个看起来怪怪的，当时想着再禽兽也不至于……
没想到真是禽兽不如。
他颤抖的指着刚刚被关上的大门：“你知不知道她是谁？需要我给你介绍一遍吗？”
沈肆年冷静的就像不关他的事一样：“知道。”
“知道？！”宋祈闻太阳穴突突的跳，声音都拔高了些，“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他跟沈肆年的关系极好，顾泽也算是他半个外甥了，他也挺疼他的。
沈肆年低头捏着烟，让人看不出情绪：“她不是说了吗，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听到这话，宋祈闻气的想笑：“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失了智吧你，你还说我不知检点呢，你道德呢？说严重点，你他妈，你这……”
他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知道吗？”
他到底还是没把那两个字说出来。
沈肆年的语气无甚波澜：“那又怎样，不是更刺激吗？”
虽然事情的发展是跟他预计好的有些偏差，但他根本不在乎，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够了。
“你疯了吧？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这种喜欢找刺激的人。”宋祈闻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沈肆年嘴里说出来的，他一直觉得沈肆年稳重，是真没想到他能干出这事。
“女人那么多，谁他妈不能睡？你非得挑这一个？我他妈的以前还以为你不喜欢女的呢，结果搞这么变态，你想过这事要是被发现了会出什么事吗？你想过吗？”
沈肆年手里的烟都被捏的不成样子了，烟丝散了满地。
“你不说，没人会知道。”
宋祈闻嗤笑一声：“你想什么呢？你还想我给你瞒着，那我不成共犯了吗？”
他可不干。
沈肆年没做声、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谁也没再说一句。
直到沈肆年的手机响了，是虞卿发来了信息，宋祈闻自然也看见，烦躁的要命，一脚就踹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沈肆年扫了他一眼：“刚换的，很贵。”
宋祈闻：“……”
他好的坏的讲了这么多，他当放屁一样还有心思管这些。
“老子他妈赔的起，你他妈趁小泽还没发现，赶紧断了，这事我就当不知道。”
沈肆年点了根烟，燃起的烟雾让他眯了眯眼。
“断不了。”
既然开始了他就没打算断。
宋祈闻嗤了一声，问：“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人家？”
沈肆年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但宋祈闻却清楚，这是默认了，觉得惊讶又好笑。
“那你想过你算什么？”宋祈闻一字一句道：“小三还是情人？你是哪种？又或者，你沈肆年甘心做哪一个？”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沈肆年掐着手里的烟，燃起的烟雾遮挡了他暗淡的视线，见不得光的做哪一个他都不甘心，但也只能这样，是他把主动权交出去了。
好半晌，宋祈闻起身妥协道：“今天我就当没来过，你自己看着办吧，顾泽毕竟是你亲外甥，而虞卿，说到底还是个外人，孰轻孰重你自己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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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祈闻走后，沈肆年给虞卿回了信息：过来吃早餐。
虞卿换了身衣服过去，吃东西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沈肆年自然也看出来了。
“小泽暂时不会知道的。”
宋祈闻说了不管就不会多事的。
虞卿今天在沈肆年家待了一整天，拉着沈斯年陪她看电影，打游戏，晚上她又赖在这不走。
虞卿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沈肆年扯了扯她的手，让她松开，可虞卿却越抱越紧。
沈肆年有些无奈：“还疼吗？”
虞卿软软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听着有些撒娇的意味：“疼，您都不知道轻点。”
昨天晚上差点没让她死床上，好在他还算有良心马上到买药给她涂。
沈肆年拍了拍她：“疼还在这赖什么？”
虞卿环着他的脖子，眨着眼睛看他：“那您又要赶我走吗？”
声音轻柔而软糯，一双眼睛充满了无辜和诱惑，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深陷其中。
“不赶你走。”
闻言，虞卿双手捧着他的脸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那您抱我去洗澡。”
“好。”
洗完澡，沈肆年帮她涂了药，虞卿被他弄的好痒，她抱着他的手臂，微微喘息着：“您确定只是想帮我上药吗？”
沈肆年扯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明天要是还想去上班就老实点。”
虞卿刚想说些什么，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是顾泽的视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