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自己在咖啡店时，她心中一喜。
起身时，她终于见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止渊，真的是你！”
她的身子依旧僵硬着，很冷，却依旧强撑着，走到司止渊面前。
“你真的没死，你真的活着！”
她激动到泪水瞬间涌出眼眶，颤抖着伸手，想要去摸一摸眼前的男人。
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司止渊漠然地抬眸，看了她一眼。
“小姐，你是谁啊？”
听见他的话，苏婉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你说什么？止渊，你不记得我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就是司止渊，他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她？
“抱歉，小姐，您认错人了。”
司止渊语气淡漠，低头专注地做着咖啡拉花。
拉好一杯后，他递给面前的客人。
仿佛苏婉，只是一个陌生人。
“止渊，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跟许晨搞在一起。对不起，我向你发誓，我再也不会见他，不会跟他在一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最爱的人是你，没有你我会死，我会活不下去的！”
她哽咽着，哭得不能自已。
周围人都有些看不下去，“老板，你是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啊！”
“如果是的话，就原谅她吧，一个女孩子，多可怜啊，昨晚在这里待了一晚上呢，人都冻僵了。”
“是啊，看起来她真的知道错了。”
司止渊的表现始终平静，他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做好第二杯咖啡，第三杯，第四杯……
“止渊——”
她还想继续哀求，司止渊瞥了她一眼。
“小姐，我说了，我不叫司止渊。”
“不，你就是司止渊，我们在一起十年，我永远都会认出你的。”
苏婉不肯放弃，她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我真的知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看着她跪下来，司止渊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不说清楚，苏婉永远都不会罢休。
既然如此，他就把话说清楚。
他煮了一杯咖啡，递给她。
“起来吧。”
“你原谅我了？”
苏婉满心欢喜地起身，接过他递过来的咖啡。
低头喝了一口，这味道，熟悉至极。
她更加确认，眼前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司止渊。
他煮的咖啡，有一股浓烈独特的香味，是别的咖啡店没有的。
“坐吧。”
他的语气平静，似乎之前经历的一切，对他早已没有任何影响。
只是苏婉还在执着，激动的双手一直抖，咖啡杯差点都握不住。
“止渊，你为什么要假死骗我？”
“因为我害怕。”
司止渊抿了一口咖啡，看向窗外。
已经下雪了，他还记得，去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他还是跟苏婉一起度过的。
那个时候刚好是圣诞节，苏婉买来一棵圣诞树，种在了院子里。
初雪来临的时候，他们一直装扮那棵圣诞树，对着圣诞树许愿，说会永远在一起。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怕什么？”
苏婉不明白。
“我怕你会纠缠我。”
司止渊的面容冷淡，说出的话却像是一把刀，直直地捅进苏婉的心窝。
心脏深处的痛意明显，苏婉呆住了。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司止渊会害怕她纠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