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晨心尖颤了一下，仿佛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粒小石子，泛起一层层涟漪。
他垂下眼帘，没有再说话。
许雅菲侧眸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不免有些失落。
也是，这对他来说，早就不重要了吧。
提起来，大概也只是好奇。
车厢内陷入了沉寂。
快到学校附近时，乔若晨才开口，指了指外面的书店：“就到这吧，我去买几本书。”
许雅菲心知肚明他是不想引人注意，或者说是不想自己跟他被熟人看到。
她声音微哑：“好。”
乔若晨点点头，说了声‘谢谢’，毫不留恋下了车。
但也并非完全是借口，他是真的想进去买几本书。
书店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
乔若晨看了看，挑了几本书，刚结完账走出来。
就听见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接着是清脆的耳光声。
“何君芮，我生你有什么用！”
乔若晨循声望去，小巷口站在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短发女生。
女生戴着半只耳机，手里抱着几本书，脸上有个清晰的红印。
她却没什么反应，好像早就习惯了。
中年女人仍不解气：“你没长嘴啊！话也不会说了吗！”
接着抬手用力一推，女生被推得一个踉跄，手里的书‘啪’地撒落一地。
乔若晨看不得这种，连忙上前扶住她：“没事吧。”
又跟那个中年女人说：“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或许是在外人面前要点面子吧，女人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屋子里。
女生抬起头，看了乔若晨一眼：“谢谢。”
乔若晨摇摇头，说了句‘没事’，又帮她捡起书，转身离开了。
也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结果第二天，他又被在论坛上看到了自己。
【清华某男生疑似被富婆包养，从豪车下来。】
路成松也忍不住吐槽：“我看到的时候真是两眼一抹黑啊。你跟他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他这么挖空心思抹黑你。”
乔若晨也不明白，为什么夏博城这么执着于在网络上造谣他。
其实这一招用多了，他已经免疫了，他又不是活在别人口中的人。
反正他也不怎么看，学校人均素质也很高，没人会对他指指点点。
夏博城还特地换了个账号发，上次的账号被封禁了，他消停了好一阵。
照片里只有许雅菲的车和他的半个侧脸。
许雅菲还要开回去，就没下车。
他都刻意提前下车了，还是被人拍到了。
乔若晨苦中作乐的想：自己也不是大明星，居然还有人在暗中偷拍他，夏博城也是煞费苦心了。
这则帖子倒是没有指明身份，只是配了一张图供人猜测。
【好像有点眼熟，而且对得上号，他家境好像一般。】
【我也觉得像他，开学也没见他家里开豪车送他。】
许雅菲很快也看到了，发了消息过来：【抱歉，我马上去澄清。】
乔若晨拦住了她：【算了，别管了吧，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也没明确指明就是我。你急着去澄清，也是变相认下那是我了，到时候越描越黑。】
许雅菲沉默了，乔若晨是因为自己才被夏博城针对，偏偏她还不能做什么。
她过了好久，才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