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一股腥甜哽到喉咙口，沈斯年崩溃的想把司知予拉到怀里。
“老婆，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你是我老婆，他丈夫是我啊……”
他绝望反复叫着老婆两个字。
司知予再好的脾气都压制不住。
“沈先生记性不好的话，我可以让你再看一遍那份你签过字的离婚协议。”
“我不信！”
谢京佐想过太多种可能。
他能接受司知予恨他、怨他、打他，可他唯独不能接受，司知予不爱他。
这远比杀了他痛苦。
“老婆，别玩了，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真的已经知错了，我已经把方纯处理好了，我再也不会干这种事情了，要是你还没有安全感，我们回去就找律师，我把我名下的财产全给你，老婆，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牵强的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试图去牵司知予的手。
谢京佐抓准时机挡在他跟前，居高临下，眼神冰冷。
“沈先生，你当我是死的呢？对着被人的妻子一口一个老婆的叫，这就是沈家的家教？”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跟我老婆说话，你也配狗叫？”
沈斯年浑身都在颤。
“老婆，我们回家……”
他小心翼翼看向谢京佐身后的司知予。
下一秒，对上的却是一双漠然至极的眼睛。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你老婆，沈先生，别乱叫，我们已经离婚了，至于谢京佐。”
她扬起和谢京佐紧牵的手，笑得残忍。
“他是我丈夫，他要是都没资格，那沈先生你，就更没资格了。”
“关于合同问题，我想我们之后大概不会聊的太顺畅，为了不耽误您的工作，我回去后会申请换人，再见。”
她公事公办的说完，再没看沈斯年一眼，拉着谢京佐就走。
沈斯年说刚想去追，脑袋跟着一阵剧痛。
他强忍着，才走了几步，身体就失了控制，重重摔在地上。
意识消散的最后的最后一秒，他看到司知予闻声回头。
却也只是回了个头。
哪怕看见他倒地，她看完，又漠然的转过身。
那双曾经见他时爱意多到快溢出来的眼睛，再没了他的身影。
·
进了电梯后，司知予一直牵着谢京佐的手没放。
一路上，谢京佐能感觉到司知予的手在不断缩紧。
她越走越快，眼看着就要冲到马路上，谢京佐及时拉住她。
“这边。”
司知予‘嗯’了一声，情绪明显不对。
她不说，谢京佐也没多问。
直到走到车边，谢京佐要上车，司知予全然不觉，拉着他的手还没松。
察觉到他没了动静，她才闷声闷气问了句：“怎么了吗？”
谢京佐摇摇头，声音温柔：“没事，陪你站会儿。”
司知予不是那种遇到事喜欢一个人待着的类型。
这一点，谢京佐很早以前就发现了。
司知予鼻音有点重：“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