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已经泣不成声，“陆詹的母亲只有一个要求，她希望季泽川眼睛恢复以后，能好好的跟言一过日子，这样，她儿子也能死的没有遗憾了......”
“可是......这就是结果吗？”
“结婚五年，我们家言一什么时候亏待过季泽川了？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言一？”
江母的话，像是一个重磅炸弹，让季老太太震惊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季青青已经哭了，气的大骂，“我哥这个混蛋，他怎么能不珍惜言一嫂子呢？他真该死，嫂子要是没有了子|宫，要怎么活？”
突然，一道声音重重砸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18
本该在手术室的季泽川，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他伤的不重。
水果刀刺进去的并不深，只是略微简单缝合了一下，他就能下地走动了。
“姐夫？”江安娆像个花蝴蝶一样冲了过去，贴在了季泽川的身上，扶着他，“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
“滚开！”
季泽川一把甩开了江安娆。
他的眼睛里翻滚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凉情绪，捂着伤口，一步一步踉踉跄跄朝着江母走了过来。
“你说什么？当年，我的眼睛是你跟陆家协商才要来的？”季泽川问出口的时候，他的牙齿都在打颤。
“是！”
江母没有回避，盯着他的眼睛，流着眼泪，“你当时不省人事，眼睛已经毁了，医生说你会是失明，是我不忍心让你失明，才去求的陆詹的母亲，那是个可怜的女人，我本以为，她不会同意。”
“可她最后还是咬着牙忍着悲痛同意了，她跟我说，他儿子在这世上，最爱的就是我家言一，如果......他儿子的眼睛能得到延续，能每天都看到心爱的女人，那就没有什么遗憾了，所以，是陆詹的眼睛救了你。”
江母不是傻子。
她自己亲手埋下的雷，她自己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它。
“季泽川，我其实知道你为什么要跟言一离婚，不仅仅是为了林晓柔回来，对吗？”
“如果只是因为你想跟林晓柔再续前缘，以你的性格，你会把这件事情光明正大说给我们这些长辈听的，你是个天生霸道的人，当年能为了拒婚而驾着游艇逃婚，现在肯定也有勇气提你跟林晓柔的事情。”
“可你却瞒着我们这些长辈，甚至厌恶我家言一，那原因只有一种，就是你已经知道了你的眼角膜是陆詹的，对不对？”
“你厌恶言一，是因为你觉得她骗了你五年，你觉得自己是陆詹的替身，对不对？”
江母把话说穿了。
那一刻，季泽川浑身颤抖，脸色一阵惨白，甚至嘶吼出声，“难道不是吗？这五年，我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啪......”
江母抬起胳膊，就狠狠给了季泽川一巴掌，那一巴掌打的狠极了，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季泽川脸颊上的手指痕迹。
江母嘲弄地又心寒地盯着他，“季泽川，五年啊......那不是五天，更不是五个月，那是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就算是养一条狗，是不是也有感情了？”
“你却狭隘的认定，我家言一只是把你当成一个替身，好笑，真是好笑。”
江母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你可知道，她每次回娘家的时候，跟我说话的时候，口中全是你吗？她总说你工作太累了，问我有没有滋补的食补方子，她说你最近生意不是很顺利，问我要不要去寺庙给你求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