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欢再不复温婉善良的模样，脸上、眼里尽是怨毒和疯狂的恨意。
“你想要护住他们，我偏要毁了！”
“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开心。”
“凭什么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我付出了那么多，什么都没有得到！”
“慕明昭，你就死在凡间，永远不要再回来！”
慕明昭拿起腰间的雄黄，朝四周的蛇群撒去，虽然收效甚微，好歹有点用处。
她今天在那只箭矢的头部看到幽绿的毒药，又查看了北境军的尸体里面存在令人亢奋的毒药，这两者同时存在只会让她想到一个人。
腾蛇一族的公主，芜欢。
慕明昭不信这么多的巧合只是意外，所以在猜测出结果后，立马让人通知慕父，然后采集了大量雄黄和烈酒送到了军营，分发给了将士。
周围的人看到慕明昭的做法，纷纷想起挂在腰间的水壶和锦囊，有样学样的用来对付蛇群。
好在芜欢也受到天道限制，召集的也是凡间的蛇，雄黄和烈酒基本能驱逐这些蛇群。
芜欢瞳孔一缩，“你怎么会？”
慕明昭一边躲过蛇群一边回答：“你是不是忘了你射向我的箭，上面有腾蛇一族的毒素。”
芜欢眼神阴冷如蛇信一般扫过慕明昭。
“竟然是这么暴露的，那一箭就应该杀了你！”
慕明昭有些不详的预感，芜欢的衣裙和发丝无风而动，整个人在夜间泛着盈盈的微光。
她对着身后的将士大喊：“都退后，不要恋战！”
话闭，芜欢指尖光芒四散，所到之处皆腐蚀成累累白骨。
慕明昭忍着身上刺骨的疼，“你在凡间肆意杀生，你疯了吗？”
天道怎么会放任天界的人在人间动用灵力？
慕明昭看到芜欢身上隐隐冒着黑气时找到了答案，她堕魔了。
应当是用了些阴损的手段，才能在人间开杀戒。
慕明昭看着四周哀鸿遍野却无能为力，处处受到掣肘的感觉令她憋屈又怨恨。
她从未出现过这种情绪，哪怕是芜欢当初对她明里暗里的欺压和挑衅，她也没有这般怨恨过她。
现在心里却充满了恨意，如同有着另外一个慕明昭一般，在心里叫嚣着让芜欢去死，为什么她要任人宰割！
慕明昭束手无策之际，一道人影从上空飞跃。
冥玦来了。
他飞身到了芜欢那边，与之开始交手。
天道为了维护三界平衡，运行的规则在于，实力越强的人在人界受到的压制也越大。
冥玦被压制的灵力全无，芜欢又有着魔气的加持，两人打起来，冥玦节节败退。
最终冥玦用刀滑出一滴鲜血，迅速画了个符咒，喷出一口心头血之后，强行解除了压制。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所以他只得先将芜欢带走，以免波及到太多人。
慕明昭安置好受伤的将士之际，冥玦回来了。
他也受了伤，中了蛇毒。
“小叔，你赶紧回天界，用灵力祛毒。”
冥玦坐下不动，“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这些药治不了蛇毒？”
芜欢的蛇毒源于她的本命灵气，凡间再好的药也化解不了，冥玦不会不知道。
慕明昭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无奈的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他。
“那你试试。”
冥玦不接，反倒将伤口凑到了慕明昭面前。
“我上次看到你帮他疗伤了，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